目前为止。他掌握的情况不多不少——知道梁慧慧是攻击科研所电脑系统的黑客，她的手里还有第二次启动脑模的密码；而从赵华彬口中得知，梁慧慧甚至知道2017年数据泄露事件的线索。

如果，梁慧慧真的知道是谁泄露了杭乐平的数据，莫宁那几条断了线的分析点就连上了。

莫宁曾经分析过，父亲在出事前已经知道是谁泄露了数据，所以，在车祸案发的当天中午，父亲因为跟踪某个人，出现在徒水河庭附近。

而让柳研司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梁慧慧掌握着2017数据泄露事件的线索，为什么不说出来？

“对了。”柳研司另提了一件事，“你去见姚美曦，她肯定会问你，是不是我或者莫宁让你去的。”

杭启新愣了愣：“我怎么说？”

“你告诉她，都不是。”

杭启新摸着下巴咂咂舌：“我对说谎没什么信心啊。”

柳研司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如果我想骗她，并不容易。但是你，一骗一个准儿。”

“为什么？”

“你老实。”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夸人的好话。

三个人在茶楼门口道别，柳研司看着杭启新载着郑敏仪离开，心里犯了嘀咕。

要找到梁慧慧不容易，目前只能等着关于那辆商务车的线索了。他本想再去网咖看看情况，准备叫车的时候，小郑的电话打了进来。

柳研司以为是那辆带走汤愿的商务车有了线索，实则是另外一件事。

小郑说：“柳哥，顾程锦要起诉贺肖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

“我们发现一个问题。”小郑的语气很是认真，“队长让我跟你说说。”

柳研司笑道：“他在忙什么？”

“拼命呢。局长要从队里抽人，我们队长拿下属都不当下属，当命。”

柳研司：“…”

既然队长在拼命，小郑暂时充当了一回“信鸽”。

怎么回事呢？

为了让顾程锦能够胜诉，小郑尽可能帮他收集线索。于是，就重新看了一遍，当初贺肖第一次接触马正午母亲的那段视频。那是贺肖在警察局大门口跟马母说的，而录下这段视频的是警局大院里一辆车头朝着院外的车子的记录仪。

小郑再一次查看视频的时候，将时间范围前后各延展了半个小时，本来这也没什么，却没想到看到了一个“熟人”。于是，小郑急忙给柳研司

打了电话。

小郑说：“你还记得不，那天你先到了队里，汤愿是后到的。”

“记得。那时候她还在上班。”

“对。我看到她在警局门口下车，你绝对想不到，是谁送她来的。”

柳研司第一个想到的是赵华彬，但是，那时候赵华彬跟自己一样，都在刑警队里。

“你看到谁了？”柳研司问道。

“一树壹舍餐饮集团董事长，孙铭。”

柳研司面色一沉，问道：“你看到，汤愿从孙铭的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