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街车流湍急,行人像是海洋中迁徙的鱼群一般川流不息。郑敏仪站在十字路口左顾右盼,焦急地说:“没有。我跟赵华彬分开找呢,一点消息都没有。”
莫宁:“你们俩认识这么久,你觉得她会去哪里?”
“我。”…“一般情况下,她会找我。”但是现在,汤愿不可能找她做避风港了。
莫宁:“你们漫无目的的找不是办法。这样吧,你马上去报警,我跟交通队那边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交通电台发个寻人启事。”
“太好了。谢谢你,莫队长。”
“不用客气。先去报警,你不报警,这事我没法跟交通队那边说。”
莫宁正要挂断电话,郑敏仪紧跟着问了一句:“你知道汤愿跟柳研司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莫宁磨牙:“不知道。那死鬼走了。”。
郑敏仪:“那我先去报警。”
挂断了电话,郑敏仪开始搜索最近的派出所。这时候,赵华彬开着车停在路边,车窗放了下来,赵华彬大声喊着:“郑医生,有消息了吗?”
郑敏仪急忙跑到路边,二话不说上了他的车:“莫
宁让我去报警,他就可以帮忙在交通电台发寻人启事了。你知道最近的派出所在哪吗?”
赵华彬换了档:“知道。”
车子在马路上直接掉头,赵华彬把车开得飞快,冷着脸问道:“她跟柳研司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郑敏仪也是想起柳研司就来气,“莫宁都没问出来,我更不知道了。”
赵华彬冷笑道:“莫宁说不知道你就信?他俩好的快穿一条裤子了。”
郑敏仪不能说莫宁的坏话,毕竟人家也是出了大力帮忙的。可是,这令人憋闷又焦急的糟心事跟谁诉苦去?越想越是心焦,一巴掌打在控制台上:“他就是个混蛋!”
这时候,“混蛋”已经到了五号住院楼的八楼。
819号病房,是父亲曾经住过的病房。现如今已经有患者入住。柳研司站在门口,打开手机的计时器,归零。看着前面通往楼梯间的方向,启动计时器。
他走过两条走廊,途径一个护士站,顺利进了电梯,从八楼走到一楼。出口位于大厅北侧,要想离开住院楼必须横穿大厅。他脚步不停,一面看着计时器上的数字变化一面横穿过大厅,走到楼口大门。从大门到走出住院楼的院门。这一刻停止计时。计时器上显示时间:00:05:51.
满打满算,六分钟。
柳研司在医院附近的一家kfc,点了一杯咖啡坐在角落里。
今日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了。柳研司隔着一层玻璃看室外,更多添了一份昏暗。咖啡不合口味,从到这里来就没喝过合口味的咖啡。
低咖啡因少加糖的拿铁…真想念洛杉矶的咖啡啊。
昨天晚上差一点就定了回洛杉矶的机票,几经犹豫还是放弃了。倒也不是说单单为了拿到芯片,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车祸案没有告破。柳研司自认不是个好儿子,但也不能让父亲白白被人算计。
或许,汤愿说的对:没有那场车祸,她的海马体就不会损坏,父亲也不会把芯片给她。
如果那枚芯片还在父亲的脑袋里,他的癌症会不会有治愈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柳研司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摒除那些杂念,专心想着与车祸案有关的线索。
如果说:制造车祸案的幕后者是要阻止芯片进入临床试验,为什么要对郑敏仪和汤愿下手?如果某后者想要把汤愿搞得众叛亲离,那么,二十年前那场火灾的真相,是不是也是被人“设计”的?
“设计”一个情节,让自己与汤愿决裂,有什么益处?
这看上去不像是为了利益,更像是为了私仇。
这更不可能了。什么人能跟父亲、赵华彬、汤愿一
起结了仇?别说父亲和赵华彬,单说汤愿。就她那个窝囊性格,又能跟谁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