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烟弹,军士动手了!”
总捕头楼靖边眯着眼望着西南方向浓烟,扭头对刘宗周说了一声。
楼靖边是真正的戚家军骨血,义乌这地方跟着戚继光冒头的总兵、副总兵一大把,其中以陈姓最多,
其次就是楼姓宗族。
“将府疯了不成?”
刘宗周脸色很难看,闹事的是国子监监生,历来闹到承天门前盘坐与皇帝对峙,都是闹完后就回家睡觉的安全差事。怎么现在,连武夫都敢动手?
竟然,还用毒烟?
他不懂军事,脑海中的毒烟就是那种吹过去后,人成片死亡的烟…
楼靖边摇头:“将府没疯,真疯了的话,兴许现在能听响。”
刘宗周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恼怒看一眼楼靖边。他这个府尹拿楼靖边就是没法子,总捕头听着威风,还是天子脚下的总捕头,实际上还是没有品级,是衙役总头目,连吏都算不上。
可楼靖边这个总捕头,还有另一重身份,锦衣卫正五品千户,赐穿斗牛服,紫禁城跑马。
尤其是紫禁城跑马,刘宗周的待遇是皇城乘马,还差楼靖边一个档次。
宣武门上城墙,一枚枚点燃的拳头大毒烟弹套在绳索里,军士抡着绳索将毒烟弹一排排砸下去。
他们可不管什么读书人不读书人,也亏这帮混蛋冲击的是宣武门,若是冲击正阳门,正对着的大明门的正阳门平日里都是封闭的。谁敢冲击,当场格杀也是活该。
毒烟弹燃烧迅猛,内中硫磺粉与起烟物混合,点燃后就是泼一盆水也是枉然。
不断有毒烟弹砸在人身上,堵塞街道的士子门躲避着毒烟弹,也有用脚想踩灭的。一脚下去一团火星乱溅,毫无成果。
不断有人捂着鼻子眼睛流泪向后逃离,城门前五城兵马使司的治安兵绑着面巾冲进毒烟范围,将一名名晕过去的士子拖出来。
阎应元从城墙来到宣武门,眯着眼睛脸色严峻,果然是堵不如疏。
最近相关稿件很多,他都压着没发表,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真是要钱不要命。
“阎先生。”
带队的正营将行礼,指着城下,他的脸已经被毒烟熏黑,一口白牙:“监生闹事,我部奉令协助封锁宣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