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敌人,朱弘昭不喜欢赌运气,做好万全准备后,一巴掌拍死才是他的风格。省事情,花的资源也少,也省时间。
打拉锯战是大国最亏的,搞不好打来打去,就把一个落后的国家教育成了与自己一样强的对手。特别是战术,战争时期给与足够的时间,学习、优化的进度是非常快的。
曹化淳抽出下一封密报:“主子,这是家事。顺天府尹刘宗周与辽相孟弘略有了冲突,辽相在京师城外建的楼房只租不卖。房租低廉导致城中人口外迁,城中商税降低。不少人见新楼区域商机,想要购买地皮。”
曹化淳看一眼钓到鱼的皇帝,继续说:“周围地皮宫里早早从民间收购,赐给了辽王千岁及诸位娘娘。买不到地皮,又都想着购买楼房地契。辽相精明,要挣那细水长流的钱。故而,刘府尹弹劾辽王千岁约束不利,纵容家臣与民争利。”
“又是与民争利,各处怎么处置的?”
对这个老掉牙的借口,朱弘昭兴趣乏乏,将咬钩小鱼解下,又转手抛入水中。
“御史台三法司会审,判决为正常买卖,不存在违背情理之处。”
曹正淳板着脸说完,转而一笑:“这事儿也荒唐,辽相不卖,哪有强买的道理?”
“荒唐什么?早年时,比这荒唐的事多了去。下一个。”
朱弘昭也是笑笑,搁在以前扣辽王一个横行不法,鱼肉乡里的帽子都是轻的。
突然,赤龙风筝与青凤风筝纠缠在一起,落在太液池中,朱弘昭扭头去看,就见远处朱慈燃哭着,一帮小宦官一拥而上去追打朱青雀,朱青雀只有两名小宦官伴当,转眼间被打翻在地。
“怎么回事?”
身旁李成栋拱手:“两位殿下因风筝交缠落水,起了冲突。”
“我问的是,健哥儿怎么哭了?”
朱弘昭看向李成栋,脸阴着,他都不舍得骂一声。
哗啦一声,李成栋单膝跪地:“是乾清宫殿下招惹慈庆宫殿下的。”
朱青雀一路跑到五龙亭,脸蛋涨红跪在朱弘昭脚下,紧咬着下唇。
追打而来的小宦官在五龙亭外跪成一堆,远处朱慈燃也不哭了,可怜巴巴望着朱弘昭。
“那么大的天,一龙一凤何处飞不得?非要缠在一起?都落水了,好兆头,好兆头呀…”
“主子!”
曹化淳脸色发白,跪在朱弘昭背后:“此言不详,请主子收回。”
“收什么收,一个欺负小的,一个不愿忍让,三岁看老,七岁看老,都有出息。”
一甩袖子,一肚子气,朱弘昭抱起被惊吓的长乐公主,走了。
两宫女官将各自的小主子抱走,曹化淳看着两拨小宦官,一挥手:“都给长长记性,下回再恼了主子,咱家扒
了你们这帮小畜生的皮!”
五龙亭旁,十二名小宦官光着屁股趴下,两名宦官提着柳条交叉打着,啪啪作响。
抱着还未处理的密报,曹化淳紧跟着皇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