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的恨,天启的安排他理解了,只要西南平叛顺利,齐王声势高涨又如何?反正他信王也会得到兵权,以此牵制齐王。
兵权啊,多少年以来亲王们可望而不可得的东西。
现在,若齐王被这帮人害死,不需要牵制齐王,那他这个信王也就没有必要统兵了,这让他如何不恨?他还想着学习齐王,建立不世军功,名载青史。
以后,就算皇帝想给他兵权,可没有齐王在前挡着风头,他想拿兵权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再者,一旦齐王被刺,这里的齐王兵马发起疯来,谁能保证他的安全?
许显纯悄悄退下,整理发容,暗骂一声晦气,带着人
手去寻李墨轩,他必须牵制住李墨轩,让他无心掌控城中厂卫。
王承恩搀着信王到宅子里,跪伏在地:“殿下息怒,齐王薨了对殿下才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信王只是怒哼一声,扭过头去淌着泪,抽着鼻子。
“殿下是监军,齐王被奢安叛军偷袭击杀,殿下正好率领齐王旧部为齐王报仇雪恨。掌握了齐王的兵马,殿下莫像齐王那般张扬,回京后也能为万岁爷震慑宵小。”
“齐王无子,庶兄又是过继来的,到时候齐王麾下兵马自然四分五散。殿下只要借助杨御藩将军与齐王麾下将领的交情,再大肆封赏,必然能将齐王兵马握在手里。”
王承恩抬头看一眼信王,又扭头看看堂外,压低声音道:“有了齐王的兵马,殿下为齐王报仇也是反掌之间。”
信王握紧了拳头,长呼一口气,脸色犹豫:“许显纯狼子野心,竟然将本王软禁!”
王承恩跪伏在地连连点头:“非是殿下不顾手足之情,而是被许显纯限足。”
这个理由,能在皇帝面前站得住脚?
信王还在为此担忧,王承恩则是松了一口气,到时候信王掌握齐王府旧部,皇帝只能倚靠信王,对于齐王,只
能在后事上多加抚恤恩赏。
齐王麾下的精兵强将,谁不动心?
信王喘着粗气,眼睛红肿着。开始默默祈祷齐王最好身遭不幸,他觉得自己会比齐王做的更好,齐王会带兵不假,可在信王看来,齐王实在是不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