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朱弘昭喂刀解恨下酒的。
鼓楼上,四面站着持戟甲士。正中摆着红漆八仙桌,李三才家的…
“奴婢曹少钦拜见殿下。”
朱弘昭抬头,嘴角翘起:“没有外人就别来这套,坐吧。”
曹少钦唯唯诺诺坐下,垂着脑袋。
见朱弘昭要斟酒,曹少钦急忙端起酒壶为朱弘昭斟酒,表现的很贴心。
看到曹少钦双手皲裂还有冻疮,朱弘昭翻开一个酒杯放到曹少钦身前:“师兄在宫中吃了不少苦?”
曹少钦迟疑,为他自己斟酒,放下酒壶低着头:“报应。”
“从来不信报应,我父何其无辜,竟遭那般毒手!我又有何孽,生来无母无兄,我父正值壮年而亡,留我孤伶伶一个处于群狼之间。”
端起酒抿一口,见曹少钦头低的更深,朱弘昭眯着眼:“京中势态如何?”
“殿下未至,百官业已胆寒。陛下闻之甚悦,差奴婢统勇士营千人于殿下麾下听调。”
“宫里不好混,若师兄哪日看开了,就出来,我这里还缺个幕僚。”
曹少钦沉默,微微摇头:“难,害奴婢之人有大靠山,不报此仇此生难瞑目。殿下入京,身边人手越少越好,奴婢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大靠山?魏忠贤还是叶向高?他们,有我大?”
“奴婢还年青,这个仇慢慢报才有意思。若哪日奴婢在宫中不见了,殿下再出手不迟。此人名叫杨昂,字宇轩,吏部会选由举人做官;其堂弟杨文岳是万历四十七年三甲进士。”
“成,这只是小事。”
“谢殿下。”曹少钦举杯,仰头饮下。
朱弘昭笑笑,哈着白气:“你既然有悔过之心,不妨多与刘师请罪。刘师也是恼恨你不成器,否则也不会在信里再三提及。京里的人,善于两面三刀,靠
是靠不住的。咱对京城来说,都是外人。”
放下酒杯,朱弘昭抖抖披风道:“反正我是融不进京师,师兄多想想。尚有登莱军务处理,明日见。”
曹少钦起身:“那李三才之事?”
“都已妥当了,李家一干人收监,珍贵宝货进献天子,房屋地契按市价卖给了通州商会。铜钱也换成银锭,总计金五万两,银四百七十二万两。”
曹少钦心中苦笑,一日间将地契房产换成银子,还是市价,这是造了多大的孽…有些不放心,询问:“那魏许二位督公?”
“这银子烧手,他们若有脑子,就不会生事。满朝文武瞪大眼睛看着,给他们银子,他们谁敢收?”
告别曹少钦,朱弘昭返回驿馆,开始处理登莱两镇发来的军报。
驿馆某处把守严密的院子里,结束了询问的李三才被甲士簇拥,最后手脚绑着放到了火炕上。
李三才没有想到的事情真的太多,没想到朱弘昭
真敢动手,没有想到朱弘昭见都不见他一面,让他很多筹算都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