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割袍断义

大明宗室 孤君道 1834 字 9个月前

引来朱以溯注意,朱以溯看看一脸犹豫的孙传庭,笑说:“让伯雅贤弟看笑话了,二郎顽劣贪于财货,又嗜酒,小小年纪不加管教,日后定是个麻烦。”

“嗜酒之人真性情,二郎贪杯也不是多大过错,正源兄有些矫枉过正。”

“伯雅贤弟此言不妥,二郎一心投军报效朝廷,将来掌军若还是这般嗜酒,恐有杀身之祸。”朱以溯一脸认真,反驳孙传庭。

孙传庭沉默片刻,双手负在背后,踱步片刻咬牙说:“有一件事情不知小弟该说不该说,若有得罪,还请正源兄见谅。”

朱以溯看看孙传庭,笑说:“伯雅贤弟但说无妨,若为兄哪里做的不妥当,必能改之。”

他还以为孙传庭是揪着昨夜的事情不放,他也知道自己昨夜冲动了,话里的意思已经认识到了错误。

可孙传庭说的是另一件事,这件事他从昨夜一直思虑到现在,最后还是决定要阻止朱弘昭掌军。故而先对周围几名家丁挥挥手,挥退这些家丁。

“正源兄,二郎机敏刚毅,弟以子侄相看。有一言,发自弟之肺腑,若兄长听从,小弟辅佐兄长为我大明披肝沥胆,若兄长不从,待东路诸卫走上正轨,弟当辞官避祸。”

看他说这么严重,朱以溯神情一肃,目光凝炼望向孙传庭:“但说无妨。”

深吸一口气,孙传庭沉声道:“弟深知兄长报国心怀,而二郎赤子心胸,兄长与刘公皆栽培二郎,以期他日二郎能接掌东路,免得人走政息。可兄长想过没有,若他日二郎以东路精兵立下赫赫战功,而二郎又年富力强,坐拥精兵强镇,又是天家血脉,若被奸邪小人鼓动…”

“不必再言!”朱以溯手一推,目绽骇人光辉厉声低音:“二郎怎会有这般行径?这话传出去,你这是要害二郎与我全府上下性命!”

“正源兄!”孙传庭苦着脸,吐出四个字:“黄袍加身…”

朱以溯脸色一白,良久无语,一脸痛苦:“那依贤弟高见,我儿当如何自处?”

“科举,只要二郎不掌军兵,小弟豁出清名不顾,也能保二郎一世清贵,三世荣华。”

良久的沉默,朱以溯最后摆摆手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生而为人,若不能施展胸中抱负,与那无思无想的草木有何区别?贤弟不知我等宗室苦楚艰难,我父子千载难逢才有这番机遇,丢不得,将来祸福为兄也顾不得。但为兄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护着二郎,让他能一展胸中才华。”

见他坚持,孙传庭脸色冷肃寒音:“如今我大明内忧外患,天灾不断。若他日二郎…重演司马氏诸王之乱,正源兄如何能见列祖列宗。反正我孙伯雅无颜愧见,如今唯有一死,才能瞑目。”

“伯雅贤弟这是何故?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说不好此番出征塞外,为兄都会殁于战阵之中。切莫

再胡思乱想,知子莫如父,二郎绝非伯雅贤弟所想那般顽劣。”

孙传庭是个性格坚毅的人,一旦认定一件事情哪会那么容易更改,而且朱以溯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和口才能说服他。

冷着一张脸,孙传庭摇头一叹,仰望碧空幽幽道:“我也知二郎忠孝,可黄袍加身,哪能由得了二郎?何冲,练兵治军堪称东路第一,此人跋扈狠辣,只对二郎心服口服犹如鹰犬。高杰、孙河、李成栋、郭谅、刘良佐兄弟,俱是人杰。短短两载,二郎拔此等人物于行伍走商之中,委以重任引为心腹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