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昭与中、后一百五十骑赶到,也是纷纷烤火。
何冲来到朱弘昭面前莫名其妙问:“公子,入冬酷寒,不知公子有何想法?”
“非常之冷,多闻有马户牧养马匹遇寒冻毙。”
缓缓点头,何冲目光严肃语气沉重道:“塞外风霜更甚,听闻北来商旅说道北虏受灾严重,牛马羊群损失颇大。又者,去岁辽民迁土大部入关,辽东建奴受灾也是严重,与北虏相仿。”
孙河揉揉脸,抿一口酒笑嘻嘻说:“这感情好,建奴冻死了才是好事。”
朱弘昭脸阴沉着,认真打量何冲,见他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随即瞪一眼孙河:“建奴会乖乖束手冻死饿死?没了吃的,他们保准又要提刀来抢。说不好,今年北虏也要寇边劫掠。”
“公子英明,今不知公子何故夜行,还请公子告知参将大人早作准备,北虏鞑子叩关就在半月之内。”
朱弘昭点头应下,何冲上马抱拳道:“近日马营散骑刺探颇有所得,卑职要去塞口巡哨,先行告退。”
何冲这二百骑一阵风一样飙过,朱弘昭烤着火,目光流转,在火堆旁来回踱步,突然一叹:“何冲机警,有名将之风。”
孙河撇撇嘴,一脸不屑:“就他?读书识字可能现在还比不上小的,肯定是马营散骑侦测到敌情,他才这般装模作样糊弄公子。”
“你懂什么,你若将喝花酒的功夫用在钻研军事上,也会有这般见识!”朱弘昭横眉作色,唬的孙河一愣,一把夺过孙河手里竹筒,朱弘昭饮一口道:“论天资,你不比何冲差多少。再说打仗这东西,除了天分还要看努力,想想蜀将王平,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依旧能靠着勤奋成为一时名将。”
“还有,背后不可再妄论他人,有本事超过他,别在嘴上占便宜。”将竹筒还给发呆的孙河,朱弘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一叹,转过身去烤火。
二百多骑微微取暖驱寒后,又启程顺着官道南下,在保平堡饮了羊肉姜汤吃了些随军干馍,就一路抵达天成卫城。
原本参将府设在新平堡,但为了不影响儿子掌控新平
堡千户所,朱以溯将幕府搬迁到天成卫城,这样能更好的掌控东路四卫。
随着他掌控力增加,阳和守备周世龙顶不住压力,托关系外调辽镇,因为以前有大战经验,被提为游击将军。原永加堡操守渠家帧被朱以溯提拔为阳和口守备,顺势对阳和、高山两卫进行整顿。
清理军官侵占的军田,进行勾军,将这两卫军户补齐,选贤任能,接连搞死三家千户,十余家百户才初步掌控这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