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的寿命只有一千年左右，白泽知道商人很老了，但具体老到什么程度，这倒是不清楚，不过至少也有几百岁，据说他跟将臣也认识了很久。

商人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寿命早就到了极限，要不是靠着跟别人交易，获取别人的寿命苟延残喘的活着，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记得两百年前，我的大限将至的时候，就感觉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靠着别人的寿命活下去，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所以你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是因为你感觉自己被盯上了？”

郝医生还是第一次听到，商人主动说起这种事情。

“有这方面的原因吧，毕竟我这多出来的寿命，也算是窃取别人的东西，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某个不知名的强者盯上了，可从心愿这里得知，我们这一代的人类，上限和寿命都被地球意识锁死了，我就意识到了那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的，是地球本身。”

“被地球给盯上了，这也算是给足了你面子。”

“呵，我情愿不要这种面子。”

商人苦笑，这一份殊荣谁要谁拿去，自己实在是消受不起。

“暴食，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医生询问了一下暴食，想要知道这个不死不灭的怪物，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然而暴食抬起头，淡淡的说道：“怨念体不算是生物，而且我才活了一百年出头，距离千年还远着呢，或许你可以问一下老大。”

“老大那边估计也不会被地球意识盯上，毕竟他也不算是人类了。”

“唉，真羡慕你们这些不是人的。”

“嘿，酸柠檬。”

商人这语气酸得啊，郝医生都觉得牙疼了、

“哼，等你寿命大限到了，你就知道被地球意识盯上，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那还早着呢，我至少还有八百年可以活，你就不知道还有几天好活了。”

“是啊，我现在的情况就不怎么好，收购过来的寿命入不敷出，现在还出现了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