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是想来禀告夫人:既然羿侯能和宓妃作成一对,那么夫人何不和小人也作成一对?”河伯终于露出奸邪的笑容。
“你说什么?”
“小人说:既然羿侯可以拈花惹草,那么夫人为何不可?”河伯一边阴险地说笑,一边逼近嫦娥。
“你胡说什么?你究竟是谁?你……你想干什么!”嫦娥霎时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倒退。
“嘿嘿嘿嘿……小人是谁?小人乃是那宓妃的丈夫,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黄河之神河伯。既然你丈夫能和我妻私/通,那么夫人为何不能和我私/通?今日——你我就来好好地快活快活吧!”河伯嘿嘿奸笑道。
“流氓!无耻!”
“嘿嘿嘿嘿……本君如此风华绝代,哪一点比那羿侯差了,难道夫人就一点都不动心吗?”河伯疾步上前,猛然将嫦娥揽抱在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来……”
嫦娥竭力挣扎,欲要唤人,但忽觉娇躯一软,哑然失语,原来是河伯施展禁法在她玉颈后轻轻戳了一下。
河伯正准备抱起嫦娥遁去,忽见她泪珠滚滚,瞳孔里充满鄙视仇恨的眼光,犹如两把利刃直插入胸口,不禁激灵灵打个寒颤:“切!小娘们好不识抬举,我河伯有权势有相貌有金钱,无数美人都赶集似的投怀送抱,你倒如此憎恨我,实在扫兴!既然小娘们不愿意,那弄她也不过像弄具尸体一样,有什么意思?如果传扬出去,岂不是毁了我河伯风流倜傥的名声?弄不好还要遭到那鸟羿的追杀。哼!罢了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河伯的一世风流潇洒的英名怎么能毁在这小娘们的手里,便宜那鸟羿了!”
河伯权衡再三,一来嫦娥不愿苟合;二来自诩风流清高,三来内心也深惧后羿,因此撂下嫦娥,解开禁法,化一道碧光遁离了昭桃宫。
自从后羿代帝巡狩天下出离高阳城后,嫦娥就每天看日头掰指头地算计日子,希望夫君能够早日归来。
期间百般无聊之时,不是做做女红,种种小菜,就是去有黄婆婆的祭宫里卜卜卦,结果都是好卦象,便是后羿与宓妃在洛水私会时所卜的卦,据有黄婆婆说:那卦象也是个中吉哩。
因此数月以来,日子虽然寂寞孤单些,但总算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依旧平淡如水而过。
直到今日这件没头没脑的事情蓦然发生,才打破了嫦娥平静的生活。
当河伯遁离后,嫦娥直吓个半死,当真是从色狼口中逃过一劫。她战战兢兢地传唤来寒浞,传令加强宫中各处防卫。寒浞领旨而去,增派卫戍巡逻。
但嫦娥依旧心惊肉跳,整夜再也睡不着觉了,一会儿想起河伯邪恶的笑容和话语,一会儿想起后羿在桃树下所发的誓言,一会儿脑海里甚至产生后羿和宓妃在床上缠绵的幻觉……
次日她复传令寒浞派出斥堠,往洛水方向打听后羿的行踪,因为她听说后羿在洛水与宓妃幽会哩。
没过两日,消息频频传来:羿侯已经在凯旋的回归途中。
到第四日黄昏,有斥堠飞速回报:羿侯已经返回高阳城,代狩仪仗正在三里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