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见九天认认真真吃酒的模样,文基忽然鼻梁微微酸楚,他站起身来,抓过酒坛,又筛满了两只盏碗。
“来!”文基单手举起盏碗。
“来!我敬相公。”九天站起身,双手捧着盏碗。
“喝!”
“喝!”
二人轻碰盏碗。
文基一口吞进。九天依旧慢慢地认认真真吃酒。
“再来!”
“再来!”
“喝!”
“喝!”
文基狂饮而尽,酒洒胸前。九天依旧认认真真地一口一口吃酒,点滴不洒。
一连又吃了五六盏碗,九天醉意上头。
她一边将空盏碗亮给文基看,一边傻甜甜地笑道:“相公,你看:我又……又吃完了……再……再……再来……”
“再……再来……”文基忽然心疼九天好傻好可怜,而自己又好卑鄙,不禁眼里洇出泪光。
文基早已吃出七八成醉意,再吃酒时,那酒水都偷偷泼洒了大半。
而九天照例认认真真吃酒,一点也舍不得泼洒。吃到第八碗的一半时,她忽然娇躯一软,软绵绵地瘫坐在了地毯上,好像大醉了也似。
文基连忙扶住她道:“九天,你吃醉了,不要再吃了,我扶你上床歇息去。”
一边说着那话,文基一边来夺九天的盏碗。
九天撒娇似地摇头晃脑,噗噜噗噜的吐着酒气道:“不要……不要……这是相公敬的酒,我一定要吃……吃完它,一点儿……一点儿也不能泼洒,否则不……不……不吉利。”
话音落处,九天双手紧紧捧着盏碗,迷迷登登地把那剩下的酒全部吃得尽光。
“啊……相公,好爽啊……”九天杏眼迷离,娇躯软软地要往地上躺倒,手中的盏碗不经意间也掉落在地毯上。
文基半搂九天在怀里,看着她醉晕晕傻乎乎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泪光闪烁,暗责自己好卑鄙无耻。过了良久,他才平复心绪,用尽力气将九天横抱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牙床前,将她轻轻地放躺在了床上,自己的酒量也是不济,软巴巴地趴伏在床弦边,摇头眨眼,缓缓酒性。
终于略微清醒过来,文基勉强撑起身,眨巴着醉眼,朝九天胸前打量,计划已经成功,正是拿回黑石坠的好机会,可是黑石坠却被九天揣在抹胸里呐!
九天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安然而睡,娇嫩光滑的面容好似抹了一层淡淡的红胭脂,嘴唇恰如渥丹一样红润鲜艳,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出青春女子的成熟气息。
文基打量之下,不免窘得面红耳赤,砰砰心跳,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