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我倒想听听他们俩究竟是怎么腻在一起的!”燕灵紧咬红唇,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燕灵姐,你有所不知:大哥出生时,手里攥有一块黑石,像一方砚台,旁边还有一个小孔,爹娘稀罕它,就给大哥戴上了。起初还不觉奇怪,但大哥到了十岁时,忽然就生了一场奇怪的病,请了许多大夫都治不好,大哥也是一天天地瘦下去,最后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正在无计时,九天出现了,她说能治好大哥的病。爹娘救哥心切,便同意了九天的要求。后来,九天果真就治好了大哥的病。她说:大哥这病都是那块黑石引起的,那块黑石每天都在吸噬哥哥的精血。
我们自然不信,但大哥年纪越大,那病发作得也越频繁,现在已经是每月一次了,只有九天能镇住。这几日正是哥哥的发病期,因此九天就一直陪在哥哥的身边,防止病发,如果镇不住它,那病就隔几个时辰发作一次。”
文础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原因,却不喾于天方夜谭哩。
而公映夫妇欲留燕灵在谭府多呆两日也正是此故,原本夫妇二人准备在燕灵逗留两日其间,叫人送信到谭家木行,让九天躲避起来,以免与燕灵撞见而引起误会。
可是燕灵偏心急如火,片刻也不能逗留,就打了个公映夫妇措手不及。
这不,果然如公映夫妇所料,就让燕灵撞上了九天!
燕灵听完这番解释,自然十分怀疑,便提高嗓门道:“有这样的怪事吗!这叫人怎么相信?”
“燕灵姐不相信情有可原,我起初也不相信,但这几日哥哥的病可能又要发作,到时候燕灵姐自会相信了。”文础说道。
“唉……”这时文基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我也不知怎么就得了这种怪病。听九天说:我这病是命根里带来的,是好是坏,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文基愁眉不展,神思怏怏,燕灵不禁心生疼怜,竟然就忘了适才的怨愤哩。
她柔声劝道:“基基哥哥,你不要担心,是病就有的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毕竟燕灵的心里早已藏满了文基的影子,文基痛苦,她也难过。
其实那块黑石本是大成府至圣之宝文武砚,自文基身体发育,渐次成熟,体内的精元也随之发生变化,那文武砚就开始吸噬起他体内的精元,自行修炼,欲与文基融为一体,以达到通灵感应之妙。
但此时文基浑然不觉,更不知如何修炼文武砚,因此就显现出这病态的样子来了。
文础把话说开来,燕灵一时柔情泛滥,也就消了气儿。
二人便引领着燕灵进了谭家木行,安排了住处,然后各自洗漱安歇了。
次日大早,燕灵早起,准备回芜湖扫墓祭坟。
却正在整理被单哩,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从隔壁飘来,耳畔且隐隐传来女子的颂经声,燕灵甚觉奇怪,就走出房门,轻轻来到隔壁窗户下,朝里看去。
只见那厢房内西壁放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座提香炉,提香炉里头插着降真香,正有一位窈窕的女子一边祭起黄裱纸隔空画符,一边咕咕叨叨颂念经文。须臾,画好了符,以指一引,那黄符便飘入提香炉中自燃了,烟光闪烁,香气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