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萧初云面对床上覆以白布的尸体,只是简单的问了仵作一个问题:“老人家,您验尸多年,我自然不敢造次,但心中有一个疑问,始终是不吐不快,还望老人家不要见怪。”
顿了顿,转身漫步走到秦刘氏身旁,一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一边说道:“老人家,您说这男子死于作过死,那因何而判定呢?只因面部潮红、口眼俱开,有过房事的痕迹?”
话音落,看着这秦刘氏说到:“夫人,对您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当时这屋内没有第三人,那夫人又是怎知道,您的夫君已死?而且据两位所说,夫人早已经知道他们两个勾搭成奸已久,怎么以前不来寻,偏偏今日就巴巴的过来了呢?而且这么巧,刚好就碰到他死了?”
此时,萧初云故意加重了说话的语气,有些质问的意思,看着她旋即又道:“而且来的时候,这这秦郭氏居然躺在床上还未醒,门窗皆是紧紧关闭,又无锁撬斧劈的痕迹,夫人难不成是飞进来的?”
“你!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我来寻我夫君有哪里不对?县主抓住这一点不放,就怀疑我有问题。即便是想帮那贱人,也不该这样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秦刘氏异常愤慨的说着。
这时,萧初云转身看着宫思齐,面带微笑,一副坦然的模样,有些温柔的质问道:“大人,我说的这些问题您可解决了?”
顿了顿,又看向一旁仵作说道:“老人家,既然人人都说这秦刘氏虐待亲夫,而且据着秦郭氏所说,这两天死者也是受过他这娘子打的。难不成您连一处伤痕都未见到,还是这秦刘氏是习武之人打的都是内伤?若非如此,那坊间传闻都岂非虚假?正所谓空穴不来风,这秦刘氏若真的没有虐待亲夫,那这流言又从何而来呢?”
此话一出,一边的秦刘氏与秦郭氏顿时急了,一边说着自己没有虐待过他,一边则是求着萧初云要明察秋毫。
而一旁站着的仵作额头渗出了晶莹的汗珠,有些胆怯的他,抬手拭去了额头上的冷汗。
随即转身向着宫思齐拱手作揖,连连说道:“大人,也许是小人一时疏忽,没有查清,请允许小人复查一次。”
“好!本官准了!”宫思齐说到。
话音刚落,萧初云便立即打断道:“老人家,您刚才已经验过一遍了,再验也只能是将刚才的结果重新写一遍。”
“那县主想如何?难不成想亲自验尸吗?”宫思齐有些无奈的说着。
萧初云笑了笑,歪头看了江越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宫思齐,便开始胡诌八道:“幼时,家父曾经结识了一位神人,名为宋慈,对验死验伤的仵作本领,可谓修习的出神入化。”
话音落,看着这有些不明觉厉的众人,萧初云不停的心下一乐,反正这时候宋慈还没出生呢,胡诌一下你能奈我何?
想到这里又不接着说道:“初云有幸,曾与他说过几句,也学得一些皮毛。但男女有别,我去验伤始终有些不便。”
宫思齐低头思虑了片刻,只是觉得这小丫头居然还有这本领,至于这本领到底是真是假,还尚未可知。
不过看到这一番架势,倒也不像是在说假,人命关天,让她折腾一会儿,说不定还真能折腾出什么来,到时也算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那县主你来说,仵作便来动手如何?”宫思齐说到。
萧初云听后摇了摇头,一副不信任的模样,看了仵作一眼,随即走到江越身旁。
故意当着宫思齐的面,打量了江越一眼,随即说道:“仵作年事已高,我怕他老眼昏花看不清楚。这样吧,江越办案多年,手脚勤快、眼明心亮,我就站在这儿,我说他来做,一切自会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