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祁看到这一幕,直接从怀里拿出双鱼玉佩,放到了萧初云手里,很利索没有太多的犹豫。
下一刻,直接拂去了萧初云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安全距离,仿佛两个人如同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萧初云看了一眼手上的双鱼玉佩,仔细的瞅了一眼确定安然无恙,又朝他伸出了手,说道:“既然你这么嫌弃我,就把婚书给我吧!或者给我写一个休书,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省的你以后看到我心烦!”
江越这时缓缓走了下来,看到这一幕,他不知道还说什么,是该阻止还是遵从与本心冷眼旁观。
被这一幕惊呆了的,不止石春芳,还有满店来来往往的客人。
当天边一抹温暖和煦的阳光刚好照到殷云祁的脸上时,一半处于暗暗的阴影中,一半处于光明之下。
像极了他的心里,一半被气糊了的冷漠,一半对萧初云的心疼和不忍。
“既然你这么想离开我,那便解除婚约吧!”殷云祁冷言到。
话音落,殷云祁转身上了马车,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里。
面对殷云祁突如其来的冷漠,萧初云心里不知为何,突然的一阵难过。
当看到殷云祁乘着马车远去的影子,扪心自问萧初云心里并没有释然的感觉。
那一股被冤枉的感觉,依旧是挡在心里,难以挥去半分。
“萧姑娘,真的想好了?”江越在一旁说道。
萧初云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淡淡的回答道:“想好了!襄王有心,神女无梦,早早的放手对谁都好,何况我也懒得解释。”
“小云,婚约没了,你可想好怎么应付二皇子了吗?若是在拿圣旨说事,该怎么办啊?”石春芳在一旁挽着萧初云的胳膊说道。
“不会了,殷云祁贸然解除婚约,二皇子没有理由,也没把握再去宣读圣旨。”江越在一旁回答道。
三人缓缓上了楼,萧初云坐在桌前,石春芳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着头甚是自责的看着脚面。
若是那天拦着点,就不会如此了,更没有现在这麻烦的事情,都怪她!
这样的负罪心理,在石春芳心头萦绕了许久,一分一秒都存在着,且一刻比一刻浓重。
“呜呜呜……”萧初云甚是委屈直接拉过一旁站着的江越,坐在座位上,环腰抱着他,趴在他的肚子上便哭诉道:“他凭什么那么说我?凭什么冤枉我?啊~呜呜呜……走了才好,一了百了,老娘看到他就心烦!”
江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两只手是放下也不是,拿起也不是,悬在半空中尴尬的犹如木头人一般僵硬。
最后还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别哭了……”
顿了顿,看了一眼萧初云手上的信封,随即说道:“看看信里写了什么,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当萧初云坐正,打开信封的时候,只见纸上只写了:
若想看到萧正卿和贾云蔓的头颅,傍晚时分速来城郊关二爷庙宇,不得带一兵一卒,若发现有人跟随,则相见无日。
“殷云祁……”萧初云忽然泪目,心下一痛,低声说道:“你是谁?你又算什么?凭什么为我做这么多?夜骞要的是我,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