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祁有些自嘲的说着:“都是商人嘛!只不过做生意的手法不同而已,何况这些又带不出去,只不过是一堆破石头!”
两人上到二楼,被人引到了一个房间内,这房间不同于楼下那般俗气喧嚣,而是一派的雅致至极,屋内明亮且不昏暗的烛光,一张八仙桌上放着八仙过海的焚香炉,烧着淡淡的兰花香气,两旁素色绣着兰花的纱幔轻轻垂在地下,两边还有靠墙直到房顶的书架,摆满了各色书籍。
这两个小斯把东西放到一边,便低头退了出去,江越刚想开口说什么,殷云祁便抬手做了闭嘴的动作,小声说道:“隔墙有耳!”
两人在这里转悠了一圈,一滴水落在了殷云祁的手背上,抬头看了看屋顶,便瞅见朱红色的房梁上,潮湿的有些不正常,按理说岸陵少雨多风,不应该会有这么潮湿的地方。
“让两位久等了
……”
这一刻,从屋外走进来一个身穿玫红色衣裙的姑娘,头上带着几朵相称的绒花,脸似皎月眼若星辰,眉似远山唇若丹砂,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刚刚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柔似水。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带着两个不起眼婢女缓缓走了进来。
江越看到这女子,倒是没多大兴趣,直接转到一旁去,静静地看着墙上的兰花图,脑海中竟然不禁的浮现出萧初云的模样,就这些望出了神。
而殷云祁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女子,当她从身边经过身时,殷云祁还特意低头在她身上闻了闻,嘴角瞬时一笑,说道:“姑娘身上好香啊!”
那姑娘走到八仙桌旁,嘴角浅笑到:“暖暖,奴家名叫暖暖,今天我来给二位公子设赌局。”
殷云祁转身坐在八仙桌旁,颇有意味的看着这个暖暖,随即说道:“我可是一个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赌可以,赌注呢?”
“暖暖还不够吗?”
“够!”
说罢,暖暖从一边的的书柜上,随手拿出一本诗集,来到八仙桌旁,坐在了殷云祁对面,手轻轻的放在书本上,眼中带笑,煞是温柔的说着:“极乐楼二楼的赌局,向来都是暖暖规定的,今天我们就来赌这本南唐后主李煜的诗集。”顿了顿,又复说到:“一会儿暖暖随手打开,公子只要猜对打开那页的诗词,便是赢了。”
殷云祁这时站起,看了一旁的江越,便缓缓走了过去,目光也注视到了这副兰花图,只是这兰花图太过普通,似乎与这整个屋子不符。
“蕙草春已碧,兰花秋更红。四时发英艳,三径满芳丛。你要不要去玩会儿?”殷云祁有意无意的问着。
江越看了殷云祁一眼,随即回过头看了眼坐在桌旁的暖暖,便将目光又转向了兰花图,甚是嫌弃的说着:“对她没兴趣!对赌更没兴趣!”
殷云祁听后顿时忍不住的笑了笑,说道:“哎呀!难怪小娘子会对你如此惆怅,真是半点不懂风月!”顿了顿,用余光看了眼暖暖,在江越身旁轻声说道:“二楼的赌注可是暖暖姑娘自己,回头可别说我对不起小娘子!”
江越顿时转头皱着眉头,带着丝丝不悦的愤怒看着他,甚是生气的说着:“殷云祁,你什么意思?”
“来者不拒嘛!”殷云祁故意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话音落,殷云祁转身走到暖暖身旁,从她身后走过,现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良久,有意无意的看着桌上的诗集,随即说道:“这样吧!我随口说一首李煜的诗词,与你赌翻开的那一页,一定是我说的那首!”顿了顿,在暖暖面前坐了下来,又复说到:“不过,我要加注!我的赌注除了暖暖姑娘,还有你头上的绒花。”
暖暖面不改色的拄着脑袋,甚是可爱的看着他,嘴角浅笑道:“那暖暖也要加注,除了那些黄金,我还要公子将手中的双鱼玉佩送于暖暖做定情信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