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心思,只是误打误撞而已!”说话间,萧初云便朝着巷口走去。
可刚走到钟窈琴身边时,萧初云便被她伸手拦了下来,钟窈琴意味深长的看着萧初云,眼神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嘴角也轻轻浅笑着,目光微微注视着萧初云,说道:“姑娘怕是有命跟,无命回去了!”
萧初云顿时反应了过来,转过头十分警惕的看着钟窈琴,随即有些愤恨的说着:“是你们杀了萧正卿全家,是吗?”
“萧妹妹过誉了,不是还少了你这个漏网之鱼吗?”钟窈琴很是淡定的看着她。
萧初云向后退了两步,看着面前这个人貌美女子,才算是真正的了解到什么叫做画人画虎难画骨,看着钟窈琴这般淡定的模样,萧初云不禁的有些后怕,难不成真应了那卦上说的:树林枝头更已枯,牡丹芍药色模糊。真的要吹灯拔蜡,难过河了?
不行!后面不是还说了:劝君自饮清凉水吗?
萧初云一边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脸上强装镇定的看着钟窈琴,壮着胆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钟窈琴朝着萧初云走了几步,见萧初云一步一步向后退着,嘴角轻轻一笑,随机说道:“我们的人一直都在盯着你,只可惜从栖霞观开始,萧姑娘身边就一直有人保护。正巧,这时姑娘四下无人,偏偏又撞到我手里,可真是命苦。”话音落,顿了顿又复说到:“其实姑娘真的不应该为了江公子而离开殷云祁,这样的话说不定姑娘还能多活几天,可姑娘为什么偏偏要和我抢江公子呢?”
“你这般的蛇蝎心肠,怎么能配得上江越!你也不拿桶水好好照照自己,看看自己的心有多黑,脸得有多厚,才说得出这般无耻的话!”萧初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
“姑娘也不必生气,留着点力气,说不定过会儿还能逃跑呢?”钟窈琴说着话,朝着后面巷子招了招手。
只见后面巷子顿时出来了四五个人,萧初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打晕,用黄色麻袋装了起来,直接扛在了肩上,朝着巷子最深处走去。
这时,其中一个蒙面人走到钟窈琴面前,轻声冷言到:“主上吩咐,江越的命不用留了!”
钟窈琴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这条小巷子。
钟窈琴一个人静静地走在街道上,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一抬头便看到江越站在那小河的桥头,甚是失落的看着远方,手中依然攥着那方蓝色染了血的帕巾。
她慢慢的走了的过去了,默默地站在江越身边,这一站便是好久。
两人不知站了多久,江越才看着远处缓缓开口道:“姑娘怎么来了?”
“看到公子失意,窈琴心里难过,却不知如何安慰,所以只能这样陪着公子。”
“江越一人之事,姑娘还是莫要插手了,快回去吧!”
钟窈琴此时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转过身面对着他,有些失落的低声说道:“我都看到了,那姑娘既然对公子有意,公子又何必拒之于千里之外呢?”
江越有些恍惚了,面对钟窈琴这句话,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脸上一抹苦笑闪过,随即说道:“真有意吗?她身边那位,可对她上心的紧呢!”
“公子可听说过: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只要那姑娘心里有公子,你们终归会再相见的……”钟窈琴看着桥下涓涓河流,一脸平静的说着。
傍晚时分,江越把钟窈琴送了回去,一人独自走在街上,当夜色越发的沉闷,冬季的寒冷越发的刺骨,脑海中那一人的音容笑貌便愈发的浓重。
当江越走近客栈时,正巧楼下做了一桌文人墨客,正在喝酒谈天好不自在,就在江越刚刚走到二楼时,便只听着一楼那桌客人说道:“听说,今日殷云祁被一个小姑娘当街骂了一顿,因为挂不住面子,和那姑娘分道扬镳了!”
此时,一楼只坐了他们这一桌客人,所以说话的声音格外的清楚。
江越停下了两步,这个消息让他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萧初云会为了他,和殷云祁大吵一架,更没想到的是,殷云祁居然这么放萧初云走掉。
这个时候,江越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岸陵城中的仙溪殷氏落英别苑,他知道殷云祁只要身在岸陵,那么一定不会去别处,而是直接留宿在自家别苑内。
江越一边跑一边低声说着:“傻丫头,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江越站在落英别苑门口,两旁坐落的石狮子足足有一人高,朱红色的大门镶嵌着鎏金包铜的铁钉,门上的麒麟咬环雕刻的稳重却不失大气,两旁的院墙也有两人多高,墙上的琉璃瓦与这微弱的夜光遥相呼应。
江越扣了扣门环,许久才有人出来通报,不消片刻,殷云祁身边的小离,便站在门口冷言到:“公子说,萧姑娘的事他不会再插手,除非你能保证,离萧姑娘远点!”
“那你也告诉殷云祁,既然如此就别来打扰她!”江越随即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