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我带你去船头吹吹风,透透气!”蓝奕诚扶着怀里的冷半夏慢慢的走向船头。
蓝奕诚扶着冷半夏站在桥头,傍晚的威风徐徐吹过,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船夫,一个眼色丢了过去,船行驶速度在船夫的手中慢慢变缓。
而岸上的茶肆,靠岸的三张桌子,都坐着形形色色的过路人,见蓝奕诚站在桥头,这三桌的人都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高声说道:
“你们可知道五毒教的那个杀人女魔头曼陀吗?”
“可是十年前毒杀了上百人,生死下落不明的那个魔头曼陀?”
“据江湖上的消息,她苟延残喘的活到了今日,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当年曼陀的情郎负了她,所以她才杀人泄愤、走火入魔,周边村庄但凡好看的小伙公子,都被她掳劫了去,成了入幕之宾。”
“后边还有呢!这些人没有一个活到第二天的,这城郊的乱葬岗上面丢的尸体,都是曼陀杀的!”
“哎!你们说……她要是活到现在得有多大了?”
“三十多岁吧?据说她下山时是刚过二十岁,真是可惜啦……”
“可惜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荡妇女魔头,双手沾血无数,她若是还活着,定遭百家讨伐!”
这一切都像是说给船头的冷半夏听,这一切落在了冷半夏的耳朵里,顿时怒气横生,本就是酒劲上头,这下可好更是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直接指着岸上的那些人,高声说道:“你们说什么呢!我不许你们侮辱我师父!不许侮辱她!”
茶桌上一彪形大汉,拍案而起将桌上的茶杯捏了个粉碎,凶神恶煞道:“她还用的着我们侮辱?当年妓院头牌花魁可都没她风光,路边孩童都知:心口红梅一朵,榻上曼陀一个!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身上的胎记有几个,她如此不堪还用得着我们侮辱?哼!”
“你!你们……你们太可恶了!”冷半夏怒不可遏的看着这些人,气上心头从随身的布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白瓷瓶,指着他们又复说到:“在敢诋毁我师父,便让你一年半载说不出话来!”
蓝奕诚站在冷半夏身后,面无表情的看了半天,随即朝着岸上那三桌人摆了摆手,那些人便随即离去。
看着冷半夏有要追过去的架势,蓝奕诚立刻故作关心的立刻拉住了她,而冷半夏怒气上头,哪能任由蓝奕诚拉着,两厢扭拉之下,蓝奕诚顺势抬手往船边一打,小船瞬时因为掌风的缘故,而四下摇晃。
蓝奕诚手轻轻一松,冷半夏顺势跌落水中,蓝奕诚站在船头冷冷的看着水里四下扑腾的冷半夏。
而冷半夏这时酒也醒了大半,不会游泳的她,在水里使不出劲来,一身的武功也用不出半点。
河水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口鼻之处不停的拍打蔓延,鼻子呛的水,让她不由自主的张嘴,可一张嘴水顺着喉咙又呛了进去,
船上的蓝奕诚看着冷半夏慢慢的停止了扑腾,抬手转了转手腕,嘴角冷漠的笑道,随即换了一张面孔,一副紧张的不得了的模样,高声喊到:“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