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您知晓,儿臣并无此意。”

“去岁噶尔丹东征,先是击溃车臣汗和扎萨克图汗两部,毒杀索诺木阿拉布坦,同年十月,复又率兵深入南蒙,其后更是同沙俄互相勾缠,野心可谓昭然若揭。照此下去,恐怕最迟来年便要同清廷正式对上。”

“江南自古以来便有“国之粮仓”之说,偏对待清廷,亦是不满之意良多。汗阿玛之所以于今年冒险南下,为地不正是平民之心,安民之意,为之后的战争做下准备吗?若是此刻离开,早前一切怕是要尽数付之东流………”

不说有志之士,便是普通百姓,有谁会真心信服一位,危难之际抛下他们远远离开的君主。若天子尚居京城也就罢了,偏此刻人就在眼下,却要带着华服美饰早早离去。

百姓压根不会理解也不愿意理解所谓大局,只会心中愈发不平。更何况先是洪难,如今又有灾疫,民生多艰至此,届时只怕一个小火星,便能瞬间将民愤尽数点燃,更遑论这江南,从来不乏有心之人。

沉吟了片刻,胤礽方才道:

“为今之际,只有儿臣代表皇室留在此处,汗阿玛回到京中统揽全局,方可解今日之局。”

“汗阿玛!”

见眼前之人仍是沉默不语,然而指间常带着的青龙白玉扳指此刻却已然深深陷入了肉里。

胤礽心惊地同时忙放缓了声音:“汗阿玛,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如若不然,待船上物资用尽,必要生出太多不必要地波澜。”

不说旁的,江南之地各种乱党汇聚,届时只消在物资上面动些手脚,疫症这玩意儿可不比毒物,无形无迹,压根儿防不胜防。

“儿臣终究不比旁人,身上有内力榜身,本人

更是颇通医理,寻常算计于儿臣压根起不到作用,儿臣………“怎么回事?”

胤礽匆忙赶来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