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含糊站在两头,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到那一刻,不会有人听我们解释。
我这个国公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想替而代之呢!
...
前线,杀敌越多,军功越多,后嗣荫封越丰厚。
军人是个职业,但不是要杀一辈子。
更多更重要的路是选择,举步维艰的是走在刀仞上的选择,这才是一个家族最重要的。
阿锦,你明白吗?
站在高处惧怕的是溟于众生,得到的越多,越怕失去。
祖父这个年龄,手握的不必再那么紧了。
守住自己的心,相信自己的判断。
其他都随风去吧!”
仲锦蹙眉,“难道就为了救琪琪?”
“为她,也不全为她!”
仲锦眼神晦暗不明。
陈辅看了他一眼,“你守住冀州,祖父要进京了!”
仲锦低头沉思,“祖父脚都迈出去了,锦还有退路吗?我随祖父去就是!”
陈辅一笑,“好!”
......
京城
一夜厮杀迁移,傅淳从庄王屋里走出,身后王浅相伴。
傅淳向文琪休息楼舍望了一眼,楼舍角落里传出熟悉气息,似有人影晃动。
前走了一步又停下,离角落有二十多步,傅淳不急不徐的声音,“阿眸吗?若睡不着,下来陪我喝一杯。”
凉风浮动,气息退去,傅淳眉眼淡淡,走到室门外,没有推开文琪的门,站在那里稍愣了一下。
少许,一位丫鬟走出,披着外衫,举着油灯,打开门,看到是殿下,明显松了口气,福了福,就要开口。
傅淳做了个噤声手势,向外招了招手。
...
油灯熄灭。
傅淳背过了身去,轻轻问了一声,“她睡得可还安稳?”
丫鬟摇了摇头。
傅淳摆了摆手,“退下休息去吧,这里有本王照顾她。”
丫鬟福了福,退下。
抬头望着东方泛出鱼肚白的透亮天色,他站的笔真,久久不动,身后的王浅唤了一声,“殿下。”
他似没听见。
王浅低声劝道:“殿下该更衣了,沈公子稍候便会醒来。”
矗立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天终会亮,那人不会得势终生,有我在,有皇兄在,本王心中不甘,本王恨他。”
他的声音很沉重,似有千钧之力。
王浅点头附和,“殿下一直都是最厉害的。”
傅淳苦笑了一下,“他不会对父皇下手,他也是为人子的,对不对?”
王浅劝慰,“殿下莫要想太多了,休息一下吧。”
“我躺不下,宫中有父皇,有母妃。”
王浅劝道:“有圣上在,必会保住娘娘,圣上最爱的就是毓仪宫。”
傅淳点了点头,“下去准备吧,本王要更衣。”
...
室内,文琪双眼猛的睁开,梦中惊醒,脑海里是满地的血,眼前景像全是寒光闪闪的刀剑。
坐起身,她喘着粗气,抚了抚胸口。
又晃了晃头,昨日怎么梦到了他...
抬头望着门外,映在窗格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想起来了,殿下回来了,文琪眉眼略微轻松。
...
屋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