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大哭了出来,“还见什么见,孩子都没了,还要大人做什么?”
说完捂上了自己的嘴。
沈向昭冷冷扫了冯氏一眼,“夫人慎言,莫要人议论我们沈府人情凉薄。”
冯氏呜呜哭了起来,强撑着站起来,“老爷,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璃院,回来再与你细说。”
“辛苦夫人了,唉,对了,到那里莫要说些丧气话,只要大人没事就好。”
嗓子如塞了棉花,声音沙哑,“我知道。
我的敬儿,我的敬儿要受苦了。”
边说边拉开屋门,手搭在王嬷嬷胳膊上向璃院走去。
...
文宁住处
一早便有人禀告,文宁小姐受了些委屈,柳姨娘坐卧不安,直到天黑时分,才等来了文宁。
忙吩咐人端来微温的开水,毛巾蘸湿,拧成半干,捂在了文宁脸颊上,边做这些,眼泪簌簌而落,“疼不疼?阿宁,是娘亲无用,从小阿宁都跟着受苦。”
文宁微微一笑,接过姨娘手中毛巾,“娘亲担心了,真的没事,受点委屈而已,没什么,我能忍。”
忍,母女多次交谈中,提到最多的便是这个字了。
此时姨娘眼中却充满了坚毅,“给阿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阿娘,外面的你不懂,别跟着费心了。”
“傻孩子,为娘不懂,却把你平安养了这么大。
各人有各人的生存本事,为娘贱若蝼蚁,却能让我的女儿过着下人没有的体面生活,你说为娘厉害不厉害?”
小阿宁眼睛闪烁,一时不知如何接口,“阿娘,你说什么呢?”
“傻阿宁,莫要说那么多,为娘没有读过多少书,可也吃了这些年的盐,你与我说说便是。”
小阿宁点了点头。
...
文宁说完,柳姨娘双眉紧蹙,手搭在了文宁双肩上,神色郑重,“阿宁,给大小姐写封书信,日后多与她走动,知道不?”
看着姨娘眼中从未有过的亮光,文宁嗫嚅了一下,“为,为什么,我本来就,就喜欢大姐姐呀。”
柳姨娘微微一笑,“这就对了。”
又喃喃了一声,“小郡主对你出手相帮,皇子妃娘娘出面解决,沈文琪岂是一般人,与她交好总没错的。”
文宁似听见似没听见,只眉眼弯弯地展开了宣纸,手执笔,小小的人儿正在写着什么。
这个努力的小影子,看在姨娘眼里满是酸楚,生活不易,阿宁,你一定比阿娘过得还要好。
......
又几日后,传出范氏长女范慧慧命犯煞星,普安寺佛前祈福去了...
鄣郡瑞王府门外,下马收鞭,文琪情急之下,手提大门守卫前襟,“殿下呢?”
看到是殿下最亲近的沈公子,守卫被提着衣襟,有点慌张,“殿下出远门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日沈公子刚走后不到一个时辰,殿下集结人马就走了!”
紧紧盯着守卫,脑子转动,傅淳果然提前知道了些什么,也对,闽中郡的哥哥能知道,依傅淳的探子更能探得,“他带了多少人?”
“一千!”
松开了守卫前衣襟,心中骂了一声,傅淳你真是一个大傻蛋,还是自负过了头,一千人,你去玩耍吗?也不对,他这个人,还是会有部署的,双眉紧蹙,难道另有情况。
“他走时还说了什么?”
“殿下说是去交趾采药,不日将归,让我们守好府门!”
文琪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