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说说夏四海此人。
...”
把夏四海此人参与盐案一事说了一遍,文琪抬头看着王明郎,王明郎脸上并无异色,是处变不惊,还是早就知情。
文琪再言,“倘明郎兄真与夏四海有勾结,李府之上,并不是只有我们双方势力,明郎兄大可置之不理,更没必要助我俩成事,或给他做个掩护,夏四海必逃之夭夭...
既然明郎兄与夏四海无勾结,夏四海却屡屡出现在翠芳楼周围,其人心思歹毒,欲拉兄做个垫背,明郎兄岂不冤死!”
“好一张利口”,王明郎一摊手,勾唇一笑,“现在看来,夏四海此人在陈弟这里并无胜算!”
一句实用无得,文琪看着王明郎有所顾忌的双眼再问,“他既视你为敌,明郎兄何必说些似是而非之语,这是在敷衍于我!”
王明看着窗外,“不,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似有所悟,云海客栈,王明,夏四海,李奕芳。以夏四海对王明的态度,王明与夏四海私下关系并不好,文琪试探,“难道和李大姑娘李奕芳有关!”
王明郎眼神微缩,微怒,“陈弟在说什么,她即将为他人妻,不要在此处污了她的名声。”
“你真是那样想”,文琪紧盯王明视线。
王明郎双眼晦暗不明。
文琪轻轻一笑,“其实我与明郎兄早在李府之前就见过一面,只是明郎兄并未在意小弟罢了。”
“哦”,王明郎恢复了淡定,“在哪里?以陈公子之貌,在下不会视而不见!”
他的瞻前顾后,必有所顾虑,文琪并未在接着向下说,而是直入主题,“兄但有所求,尽管提出,只要不碍夏四海一案,琪愿退一步!”
王明手攥紧了扶手,久久不言。
文琪喝着茶水,静等王明郎做出决断,相信他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便不会有意结交傅淳。
傅淳蹙眉,看着文琪胸有成竹,又回看王明做决择的紧张,也只等静等。
足足有一刻钟,王明郎额上微有汗珠,下定决心,缓缓开口,“我要李府之人活着!”
文琪眼神微缩,李府,李府必有要命的把柄。而这个把柄正好握在王明郎手中,且利弊牵连到了李奕芳身上。夏四海,如此大的盐案,李府好生大胆,一个商贾,谁给他这么大的底气。
王明郎看文琪沉思不言,挑了挑眉,“不知陈公子可做得了这个主?”
此时傅淳开口,“可以!”
王明郎一笑,“五公子爽快,只是明郎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讲的就是以诚相待,不知两位如何让明郎安心。”
傅淳掏出瑞王府腰牌抛给了王明郎,“我们是专为此案而来,身份不便透露之处,王公子当知如何做?”
王明郎接过腰牌看到上面写着瑞王府,眼神微缩,瑞王年前在鄣郡巡查,真的查到了这里...
瑞王之名,受人争议,屡次遭人陷害...豫州救济灾民,督促过治水,会计郡斩杀贪官,鄣郡斩杀几百人盐犯,当真是条勇武果敢的汉子,还引来天雷的沸沸扬扬,风口浪尖,却又形势斗转,争议的多,尊崇的也多,瑞王当真祥福不小。握紧拳头,“好!我要的是李府都活下来,却并不是现在这样的活着!”
文琪嘴角抽了抽,多少知道李协与王旦之间的过往,点了点头,“就以明郎兄之言!”
王明郎拱手,“好,两位稍等!”
...
一刻钟过后,王明郎取出三份账簿交给了文琪。
文琪接过后翻了翻,瞳孔扩大,夏四海此人很有心机,一本是盐资售出账簿,一本是他与李协的账簿来往,竟还握有他与贺凌霄的来往。
从账簿来往可看出鄣郡未走公的私盐出售后,换成银两,再换成粮米,最少几十万石的粮米,贺凌霄要这么多粮米做什么?哄抬米价?摇了摇头,背后还真是深入漩涡,到底要做什么?
傅淳看到文琪的表情,“给我看看!”
文琪揣入了怀中,“回去再商议!”,以傅淳眼里不容沙子的性子,只怕当场会暴怒,现在还在贺凌霄地盘,如果真闹起来,激怒对方,只怕对方会一不做二不休,能活着离开
寿春都不好说。
寿春情况不明,能有贺凌霄的参与,会不会有扬州都慰高佑的参与。
州都慰,难道有私兵屯在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