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过去的还是过去吧!”,陈真劝解道。
“这在我心里也压抑了十年,今日你都能坦白说出,向昭心里也憋闷!
当年陈国公府,兄弟嫌隙,旁观者清,我是看出些苗头。可那时我身份低微,不敢得罪国公府之人,只隐晦告知靖远要小心。
以靖远的心智,必能察觉,只是他为人太过豁达,还是着了小人的道。
他出事那次,我也有所察觉,种种心里隐忧,却并未及时通知靖远。
我待他之心,不若他待我。他对我是真的相助,而我却顾虑重重。
一夜不得眠,次日早早上路,赶往江南...等我赶到时,靖远已被江湖门派救出,然身中剧毒,又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之时,捉着我的手,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了我。
自那日起,向昭的心呀,就提溜着,怕呀
靖远眼中的无奈也揪着我的心,当时他身边也无人可托,他当时捉着我的手对我言,‘向昭,阿维琪琪,还有,还有兰儿,就托给你了,在阿维、琪琪未成人之前还要隐瞒他们的身份才好...
当然,他们若在江南,自有人养他们成人,可靖远不愿,我靖远的孩子长大后不能泯于江湖...
让他们在外周转一年再进沈府,这些都有人会帮你的...’
当时我还是种种顾虑,我官阶不过户部侍郎呀...日后如何面对陈国公的责问...
靖远咳着血写下血书,令我心安...
阿琪少时,望一眼她,就会想到靖远,想到柏馨兰,阿琪年龄小,人却很灵透,知我与她不亲近。
她一日日的长大,一日日的出众,而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她怨我,我不怪她...”
赵真也跟着谈论了一句当年之事,“柏相何等人物,急流当退,得名得益。
他的女儿柏馨兰又岂是个简单的。
柏馨兰那样的人,心思缜密,为人机警,这样的女子,让人又爱又怕呀。
你是入了她的迷了,说不定她也防着你一手呢。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倒是靖远,品性真的没得说,身怀绝技,又为人洒脱,心怀大义...
只怪我当年太年轻了,没有容人之量,怪我呀”
却听沈向昭幽幽叹了口气,“柏相之名遍南北,没有护着自己的手段,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在群狼环伺下生存。
只是再聪明的女子也有弱点,终逃不过一个情子,靖远的死,她的心也死了...”
马车外
赵承眸如踩在棉花似上,诉说着往事,“阿琪,阿琪,日后我要带你去临洮的,日后我要伴你一辈子的...我想看你穿上嫁衣时的样子,听你唤我夫君”,哭笑了一下,“你让我以后怎么做,没有你,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做。”
小玉小声道:“玉郎,对,对不起,都是小玉的错,是老爷带我过来的,小玉是不敢的,你要相信小玉呀!
我只想把孩子生下来。
我,我想你,我不想了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摸了一下腹部,“这是上天的意思,他来得不早不晚。”
回看着小玉,赵承眸凄然一笑,“没,没有怪你,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先做的不对。
可对你,我没有那种感觉,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