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是个小数目吗?
若是为本王考滤,大可不必,本王带来的内侍,经验老道,不会见红。
本王来到这里,就是要告诉各位,都打起精神来,本王眼里就是这样,清清楚楚,有功当奖,有过当罚,少来那些晦暗不明的东西。”
邱榛就这样张着嘴直愣愣地被带下去行刑了。
如此的开场,鄣郡所有官员静寂无声,个个屏息凝神。跪在地上的官员听到傅淳所说的话,头更不敢抬起来,身子颤抖。
傅淳扫视了一圈:“鄣郡杨辛江何在”
任粟头触地回话:“杨辛江请的是病假。”
傅淳冷哼了一声,眼眉一挑。
立刻又有人小心翼翼地站了出来,正是和杨辛江共事的一位小官吏:“回殿下,杨大人递过假条后,大半月未来处理政务,小的还去探望过杨大人,只是大门紧闭,被守在门外的侍卫挡了回来。
后来又派小侍探望过,回报说杨大人脸色惨白,下不得床。”
又陆续有几位小官吏站了出来:“此事不假,下官可以作证”...
施府府邸...
次日,文琪在客房醒来,窗格外布满了湿气,屋内温度似又低了几分,在被窝里享受这一刻的温暖,经过几个来回的挣扎,最后还是穿衣起了床,一脸的起床气。
门打开,一阵凉风直扑面颊,如锯叶划过肌肤,冷疼沁凉,放眼望去,地上一层湿气,湿气上浮,空气游离着泥土馨香,万物清新,抬眼望天,碧蓝空灵。
院子里落下两排泥泞的脚印,也不知谁起这么早,破坏了这片自然雕饰。从屋里走出,两手环肩,站在院中央,闭上眼,吸了一鼻子这肃凉之气,整个人越发精神。
正此时,迎面劲风袭来,危险逼近,耳朵动了动,身子侧开躲过危险,脚下湿气泥滑,仰面摔倒,两手抓了把泥。
大好的心情瞬间糟糕透顶,地上冰凉泥泞,手上湿粘湿粘的,如周身陷在污垢之中。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憋屈,鼻子一酸,就想落泪,谁这么缺德。嘴里大喊道:“谁,是谁,给我出来。”
忽听一阵得逞的笑意,头上方传来少年的声音:“看这里!”
文琪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看见槐树树杈上扒着一个少年,身披一身毛绒绒的兔毛氅子,手上还戴着一双御寒之物。正是阿乐,施姜的长孙施仁乐,手里拿着一把弹弓。
本觉得他是个孩子,不欲他计较的,这下真惹火了。就要呵斥,就看到施仁乐手搭弹弓瞄准了自己。
文琪向那树的方向奔去,不就是上树吗?本公子也可以,今日必要教训教训他,脚下又一滑,又摔倒在地,今生与树有怨,每次爬树的结果都很不愉快。
看那树上的小孩冲自己嘻嘻一笑:“来抓本公子呀!会些文墨有什么了不起!”
文琪
憋着小脸,两手抓住树干,和少年较起劲来,刚爬上一点又滑下来,再爬又滑下来,好不容易爬上时,树上的坏小孩顺着树干滑下来,直接把抱着树干的文琪也给顺下来了。
文琪仰躺在地面上,坐起身来,蹭了一下眼角周围的泥巴,模样甚是滑稽,也不管身上的泥巴,不喜不怒不悲望着自己几步距离的少年道:“你叫施仁乐,你我只一面之缘,何故如此对我,我们以前可有过节?”
施仁乐看着文琪,一脸愤愤:“每日我很努力地看书,就是为了让祖父多看我两眼,我刚有所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