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淳眯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正此时,吴孙骑着马,马上驮了一堆东西赶过来了。
傅淳看向文琪。
文琪邪邪一笑,手搭在傅淳的肩膀上:“阿琪请五叔吃好吃的怎么样?”
又看了看不远处水里的青鱼子,肩膀抖动了一下,笑得很坏,凑近傅淳耳根处低语:“馋着他,把肚里的馋虫都给他勾出来,还不给他吃,你说这样的惩罚怎么样?”,尽显小气本色。
又耷拉下脑袋,一脸沮丧:“我这样是不是很坏?”
又摇了摇脑袋,恢复了往日的调皮,嘀咕了一句:“白昼不是纯色,黑夜不是墨色”.....
傅淳看着文琪忙着捡干柴,迎着阳光,光线打在那人一身青色棉袍上,柔和而温暖。
那人正色时惊才绝艳,分毫不让。生活时调皮小坏还小心眼,时不时地还会做些让人无语的事。可是无论他做什么,他多坏,自己还一遍一遍的催眠自己他多少缺点,可还是徒做无用功,如何都讨厌不起来,越是这样,一闭眼就能浮现出他的音容样貌,恨自己不挣气...
想到顶着炭黑脸的他,嘴角忍不住翘起,还是抬脚帮忙去了...
半个时辰后,陷在沼泽里的青鱼子,喝着秋风,顶着枯叶,几根银丝在空中零乱地飞舞着,遮在狂舞散乱的发丝下是眼尾皱纹,沟沟壑壑,心绪万千...
鼻子嗅了嗅,香气浓郁、豆蔻、肉桂、干姜,好香,肚子叫唤起来...
把耳朵还向那边移了移,能听见东边的那两人在交谈着什么,又抻着脖子仔细听,还是听不清楚,心里恨恨地想,又不定使什么坏呢,又嘀咕了一句:“人活着为了什么,怎样叫固执,又怎样叫执著呢?一字之差,也是一念这差,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香气入鼻,肚子本能反应地又咕噜起来。
甩了甩脑袋,青瘦白丝男人低着眸着,站在秋叶回旋飒飒声中,似摒弃一切外物,不言不语,入定?沉思?
一刻钟后,终于动了,嘴砸吧了一下,鼻子嗅了嗅,青鱼子大喊了一声:“文琪,给我过来,我有话说。”
远远地飘过来一声清音:“文琪不在。”
青鱼子哼了一声,没在,那是王八在回答吗?
又几个呼吸后,肚子又咕噜叫唤了起来,青鱼子咽了口口水。
青鱼子向上别扭地喊道:“给我拿些肉过来!我服你们了还不成吗?”
回应他的还是少年声音,嘴里似还嚼着什么:“啥,风大,你说的被风刮跑了,听不见!”
青鱼子心道,听不见,你回啥。如此几个来回,青鱼子最后被捞上来时,嗓子沙哑,纯是喊的。
上来后看到满地鸡骨头,吊着的铁锅里,连口汤都不剩。
双手背后,还没松绑,看着什么也不剩的铁锅:“老施我还饿着呢,不给吃的,不干活!”
文琪邪邪一笑,一摊手:“没了,施先生,你说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