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脸色沉郁,手攥的青筋暴起。
庄王回府后思绪万千。
很欣慰阿淳这一杖干的漂亮,如果换成自己,也不一定有阿淳做的好。
两日前,当傅淳几本策论拿到眼前时,庄王头都大了,等看完后,久久不言,这才邀杨翰林过府一叙,杨翰林很抵触私下相见,只好拿出夹在策论中间几页,柏相很少见世的蜀锦孟兆传,孟兆是柏相的表字,这才吸引了杨翰林,与杨翰林晤上一面,才有了今日朝堂上的唇枪舌战。
再看桌子上铺着的详尽策论,
“大学之首,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蜀地最近三十多年来不再被人提及时,冠以巴蜀小地方......”
“大河北段铁矿业....”
“章相不足为惧,圣上无意立储......”
当然有些是写给庄王的私信。
庄王想着依傅淳的性子,是想不出这么详尽的内容,言语也没有这么犀利,难道是那个小小少年,如此人才,希望阿淳能把握住......
圣上回到后宫时。
傅淳通过方中人递上来的补品、私信已到庆丰帝手中,儿子干得漂亮,做父皇的心里不激动那是假的,心里还惦记着他这个父皇,心里没有感触那是假的。
赵贵妃哭的稀里哗拉,依在圣上怀里,身子瑟缩。赵贵妃的原话就是快把阿淳快快招回来,啥,儿子差点死在豫州,再也不要阿淳出去办差了,只要阿淳活着就好。
如果庄王听见自己亲娘说出这么没有政治水平的话,都不知会摆什么表情了。
圣上那可不是一般人呀,几句话就把白连花哄好了。
三皇子回到府上。
会客厅
刚从鄣郡回来的李中跪在下首。
话说二十日前李中在鄣郡也很棘手。
事情是这样的。
二十日前的鄣郡一处民宅内。
一位三十五岁的面黄清瘦之人,正在攥着手里的镌刀在一个木桩上雕刻着什么。
一个时辰后,模型已出,形似酒坛,粗糙普通,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为什么不直接买陶制坛子,而且眉宇间难掩心事重重,神色不定。
又在内壁刻出深深的划痕,如果仔细看的话,是几排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