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粮用在修路,赈灾,支助边僵战士。
我们地处平原,生来便占有优势,不用像晋州、汉中、巴蜀等同胞走个乡镇都是沿着崎岖山路、爬过半个山头才能到。
你们口中说中原是薄田,那他们勉强算贫瘠之地,黄土掺着碎石,开垦时铁铲刃触及碎石,都要磕一个豁子。大家若还觉得委屈,我们倒是可以帮帮你们,与长在山地的兄弟调换一下。”
有人窃窃私语:“是真的吗?赶个集市打个来回岂不是要多半天时间...农活更不好干...”
文琪看着汉子们不再剑拔弩张,继续开口道:“大家平常用的刀具,农具等所要用到的铁器都是从山地运送过来的,你们说这修路有用没有?
兄弟们,你们只盯着自家三亩地,而朝廷却要运筹帷幄,整体调度,其目的不过是努力让盛衍王朝的所有同胞都能吃上饱饭,朝廷不放弃那些贫瘠之地,又怎么会放弃这片肥沃之地。兄弟们,不要把做官的都推在我们的对立面,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没有他们,谁来维护秩序,谁来筹划抵挡四夷,交换的物品谁来通向四方,不要被心中的狭隘迷了眼睛。
大家这次喝的充饥的清粥不就是从赈灾款项里拨出来的吗?若要放弃你们,何必多此一举!”
有人点头,有人迷茫。
文琪继续道:“盛衍的征兵律就是五户出一名汉子戍守边关,那些边关战士不都是我们身边的手足兄弟吗?大家忙着夏忙秋收时,我们的同胞正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与四夷浴血奋战,这一刻举着大刀,下一刻说不定就被抹了脖子,身首异处,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
他们若像尔等一样行径,遇到蛮夷,畏畏缩缩,丢盔弃甲,临阵脱逃,脚下已被那些蛮夷铁蹄践踏,尔等可还有命站在这里,你们说这些汉子们吃些干粮怎么了,不应该吗?”
汉子们别扭地说了一句:“该吃。俺们岂是不通情理之人。”
文琪继续开口道:“施先生私下给我们说
地下的水已经吃透,很难再渗下多少水,马上就要入冬,更不会下渗多少。
若这次再冲一次大水,明年春季大片肥沃土地只能成为一片荒芜,水草丛生,春种是铁定赶不上的,秋季也不好说。
等着别人施舍,哪有自己手中有粮来得心里踏实。”
大多汉子们点头称是。
如此还不够,还要点燃他们的斗志,文琪继续给大家打气:“看到凶像就退缩,和遇到强敌做个逃兵有什么区别,不是娘的孬种是什么?
背井离乡,离开生养自己的故土去他乡沿街乞讨,堂堂七尺男子,在别人眼中不过一个笑话,和丧家之犬有何区别,唾弃、白眼、任人辱骂,是个爷儿们的,可甘心过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