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是用几块砖叠加垫着那条腿的。桌子上还留有外面刮进来的风沙,都看不清桌子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应该是朱色的吧,那腿是朱色的。沿着那窗户向右看,那墙上都结网了,从上至下还裂着一道缝,文琪站在这里,都怕这房子一个不稳,从那缝分裂成两半,沿着那墙向左看去就是一土炕,那土炕上铺着厚厚的草堆,那草堆上盖着一件棉絮外露的被子,是棉絮吧,看着黑乎乎的,又像是被什么撕扯过,心想不会是老鼠咬过吧,胃里一阵翻滚,强压了下去,看来瑞王还是有优点的,起码这份忍耐力要强过自己百倍。
那灰色破洞被子下躺着一名男子,头发扎起,不见一丝杂乱,身上穿着一身灰色袍子,露在外面的上衣看着倒还是蛮干爽的。看来瑞王比自己强的不只是这份坚忍,还有人家比自己能自立。如此不顺眼的人在这个环境下竟对此人产生了一丝悲悯,自己可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呀!
文琪走进瑞王,想找个坐椅都没有,只好坐到瑞王身侧,手伸向被角,一双手捉住了自己,正是瑞王,瑞王抬了一下眼皮,又缓缓闭上,那嘴唇干烈,两腮绛红,还说了一句话:“你又来了,这次倒没有讥诮我。”皱了皱眉又道:“梦里的你倒少了那浑身的刺。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这样也好,我以前就很想告诉你不要以色示人,你要是.....,看你那柔弱的样子,我会受不了的!”下边就没有声音了,看来是睡着了。(以下为瑞王在外隐蔽,自称改为我。)
文琪一脸黑线,男男相爱还是朦胧知道那么一点点的,以色示人,那么整句话连起来肯定是那些下三流的话了,文琪如此想着,为什么每次见瑞王自己都很想暴揍他,这次揍他肯定不会炸毛,只会蹬脚了。前世的冤家呀!这一句飘过,自己感觉怪怪的,什么前世,没有前世,我和瑞王只有今世,呸呸呸,这是被赵承眸带歪了,女人,这个词好麻烦。我不是女人!我不是女人!文琪在心里如此建设着,以后再也不要穿女装了。
伸手拭了拭瑞王的额头,温热迹象,再看身上那些伤口,都没有清理,已经严重恶化,自己要再晚来一、两天,见到的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那老伯道:“我只知道他叫享子.....”
话未说完,文琪出手阻止,文琪道:“先烧热水!”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老伯,文琪道:“这几日,老伯辛苦了,这个先收下,还要麻烦老伯的。”
那老伯没有接银子,扭头就走了。
文琪也没有强求。
文琪又交待了两人上集市上买些必须品,如此大家各忙各的了。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按文琪给的清单买了一堆东西。
在屋内支了一个床,文琪在床上铺上刚买回来的被褥,吴孙吴怪眼睛追随着文琪的身影移动,医者父母心,就是和咱们这种大老粗不同,做这些事情,一个男子竟做的这般细致贴心。
两人抬了一桶热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