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好反省反省,你们康家的人还真都是九曲十八弯的心肠。”
待人走后,康卿婉一巴掌打在她身上,狠狠骂道,“贱人,拖累我还拖累康家,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每夜怎么伺候小公爷的自己不清楚么,还惦记旁的,怎么,你还指望那个穷秀才高中,娶你回去做状元夫人么,呸,真是做梦。”
康卿忍着不敢哭,直到去了祠堂,落泪依旧不能出声,怕被外面的嬷嬷听见,到长姐那里告状。
一直到很晚的时候,韩昭才回来,康卿婉撑不住,先睡去了,反正只要康卿还受罚,她也不用担心什么,男人毕竟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不至于因为这点事跟康家翻脸。
看管她的嬷嬷也睡了,整个国公府都睡了,跪在祠堂里的女子困得睁不开眼,可屋子里太冷了,且连个能靠一靠的地方都没有,除了捱着也没别的法子。
身后的门咯吱一响,吓得康卿马上跪直了身子,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头便越垂越低。
入目是一双男人的靴子,紧接着对方便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烛火刺目,她哭的久了,眼睛都肿了。
“是为了他哭?”韩昭面色依然不好,但也不那么凶了,“谁打你了?”
他可不记得有叫人打过她。
趁着他心软,康卿躲开了他的手,依旧不说话。
“我把你心尖儿上的那个人打了一顿,手都打废了,这辈子文官是做不成了,要是想做从军的话,到我手下磨练磨练,兴许可以。”
惊慌地抬起头,一张口就带了哭腔,“你怎么这样,这不是他的错.....”
“不是他的错还是我的错,你是我的人,打着我的幌子替他办事,你问过我的意见么?”
“我....我知道错了,可你也不能打人,他.....”边说边哭,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说?”倚在了祖宗祠堂的香案上,韩昭插着手,居高临下地说到,“他说你与他有过苟且,把柄攥在他手里,他说东你不敢往西,惹得那些与他一起考试的人又恨又羡,还有,康家给了他一大笔钱,他是收了钱才肯放弃你们的婚约的,你当是我韩国公府仗势欺人么,分明是他见利忘义,我让你在这儿跪着,就是想叫你清醒清醒,看清楚谁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