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婢做了许多清淡的饮食,其实也和南国的菜差不多。”
众人笑作一团,田心更是笑得哭了出来。
“胖田心,这几日可是辛苦了,在朝堂上没少帮我,应该好好赏你。”安宁抓了把金瓜子塞进他手里,从前她倒是没少这样打赏田心,一想到以后又可以这样,竟一点儿不觉得亏了。
胖胖的内侍官抹了抹眼睛,应道,“只要陛下好好的,奴才就安心了,何况这几日跟着殿下没少刻薄那些臣子,也算摆足了大总管的款儿,只求他们不记恨我就是了。”
荀域闻言笑笑,轻轻说了句,“真怂。”
可是这样有什么不好,胆子小心眼软,明是非又懂宽容,虽不能大刀阔斧地成就什么,却可以持家圆满,和和乐乐。
沈冷栀醒过来的时候,殿中依旧安静如昔,只是周围没了那些看管她的人,也没有她的孩子。
努力起身,女子觉得虚弱至极,身体上的疼痛消失了,只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张了张嘴,这才发觉脸上似是被蒙了东西,沈冷栀伸手去摸,竟是厚厚的药布。
想要找个人问一问,女子一步一步挪到门边,正要敲门,外面却有人先一步打开了。
沈冷栀跌倒在地上,少年见状哎呀了一声,“娘娘这是做什么,何必行此大礼。”
想要一把推开他又没力气,沈冷栀干脆拉着他问到,“我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
上下打量着,少年忽然笑道,“哎,还没拆药布,怎么知道怎么样了,娘娘,请移步。”
扶着她坐到妆台,沈冷栀这才发现,这屋子里没有一面镜子,没有穿衣镜,也没有半面镜。
一层一层掀开药布,少年左右端详着她,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画纸,打开来对比了半天,似是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