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凤鸣亲自给她煽风喂水,折腾了半天,躺在床上的人这才清醒过来。
云含贝看看他,一句话也不说,而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找我有什么事,不能叫人来传话么,非要站在外头?”
瘪着嘴看他,眼圈儿红的像只兔子,叫人看着就难受。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宋凤鸣皱眉,“还不舒服?”
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反正脸本就红着,也不怕被他看出来,倒是宋凤鸣吃了一惊,想抽手又抽不回来。
“是这儿难受。”
“喘不上气么?”
“是伤心,邻里都笑话我,说我福薄,就算以后再嫁也找不到好人家,有个跑水运的商户前几日到我家来提亲,他比我大了十五岁不止,还要我去给他做续弦……”
云含贝半真半假地与他诉苦,说到一半儿就说不下去了,胸口起起伏伏,宋凤鸣借机把手抽了回来,脸竟然也有些红。
“就是那个卖米粮的韦正?”
“对,就是他。”
宋凤鸣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人厚颜无耻的程度,所以如果他现在离她而去,她依然不能过好余生。
握紧的拳又松开了,男人有些无力,他的病一日没有根治,他就一日不敢拖累了她。
“宋凤鸣,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叫我搬回来,我保证离你远远的,你若还是觉得我会克你,咱们请道士也行,做法事也行,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