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域收回衣袖,冷哼了一句,“来的人是裴,你也要见么?”
闻言愣住了,安宁没想到阿爷会派他来,这不是存心添乱么。哪怕阿姐阿兄都不便来,随便派个谁也比裴强啊。
咬着唇不说话,良久才开口道,“我们俩又没什么,就是见也是当着你的面见,有些话我直接问他直接答,总比你再派人转达来的清楚,我就是想知道阿姐怎么样了,祖母身子好不好.....”
“当着朕的面见?戚安宁,亏你想的出来,朕没那么好的度量,你跟他有过婚约,光是他来北国就已经会给朕带来很多非议了,你不避嫌,还想要当面跟他叙旧,你让朕颜面何存?”
知道他这个人最死要面子,安宁剜了他一眼,可又不敢太狠,半嗔半怨的,“干嘛那么小气,你叫我们见了才能说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嘛,再说,真给你戴绿帽子的你都没怎么样,干嘛总盯着我.....”
荀域几乎要叫她气死了,他就是上辈子欠她太多了,这辈子才叫她这么折磨。
“好,你伺候朕,伺候好了朕就许你见他。”
安宁还当他多有出息,每次都是用这件事来要挟她,干脆就做了,省的他惦记。
伸手要给他解扣子,荀域气得躲开了老远,指着她道,“戚安宁,你为了他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转身拂袖而去,也没说是让她见还是不让她见,棠梨等人见没事儿了,这才回到殿中,“殿下,陛下这是吃醋了呢。”
“吃什么醋,他就是顾及自己的脸面,我背井离乡嫁来,要不是借着水运,三年五载也见不到故乡的人,他怎么就不肯多为我想想。”摸着那条玉带,安宁还想给他试试合不合适呢,这一吵,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
几日后的长信殿中,一袭月白衣衫的男人手里正捏着一个旧了的香包,那是安宁送给他的,娶比翼连枝之意。
可最终同林鸟遇上大难,终究还是各自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