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关心下主子,这大冬日的用冷水洗脸多难受。
“你要走了么?”安宁半支起身子,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句,“要我陪你用膳么?”
“不用,你好好歇着就行,今日别忘了吃药,乖。”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又看着她躺下睡着,荀域这才放心地走了。
主仆二人出了朱鸟殿,扑面的凉风都堵不住田心的嘴,他笑得胖脸上有些扭曲,忙不迭试探荀域的心意,“爷,您这么疼良人,怎么不给她个高一点的位份呢,这样份例也多些啊,奴才瞧着良人除了喜欢话本儿,最喜欢的就是钱了。”
“闭好你的嘴,不然朕就割了你的舌头,送去外面做象姑。”
田心吓得脸都白了,大脑袋使劲摇着,“陛下,奴才丑,入不了那些贵人的脸,去了也是刷刷恭桶,您可饶了奴才吧,奴才保证什么都不说。”
勾了勾唇角,荀域没有说话,他喜欢她的心思太难藏,可比应付康映珠和关月华麻烦多了。
“那这次朱鸟殿的记档,还是不写侍寝?”田心问了一句,见他点点头,心领神会地俯身行个礼,转而便交代了下去。
事情很快便传到承明殿,坐在主位上的女人翻着册子看了半天,到最后一生气,把记档直接扔在了地上。
“除了沈冷栀和关月华,这宫里还没有别人了么,怎么就都入不了陛下的眼,我就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一个冷得像冰,一个腻得粘牙,这么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左拥右抱,也不怕反差太大闪着么?”
豆蔻在一旁不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劝也没用,只是她不明白,陛下既然喜欢好看的,那为什么偏偏不碰戚良人。
她可是这宫里,乃至整个京都自己见过的最美女人了。
抬头看了看绿枝,对方似是早就想好了安抚康氏的说辞,忙上前递了盏茶,“娘娘,您不觉得这事儿挺蹊跷的么?”
本想把碗盏直接打翻,可听她这么一说,康映珠停下来,狐疑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