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愈发笃定荀域是故意冷着她的,但是不是为了不叫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就不确定了,“荀域,你好奇怪呀。”
直接把疑惑问了出来,安宁分明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躲闪,然后便跟她玩儿起了虚张声势,“朕哪儿奇怪了?”
“口是心非,言行不一,叫人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就对了,都看明白,朕还怎么驭人,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本来还担心自己罚她她会生气,可方才见朱鸟殿里一片和乐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没往心里去。
大抵是没把他放心里,所以才如此的。荀域牵过她的手,戚安宁的手被冻得冰凉,人说十指连心,那她的心是不是也冷极了,所以才这般无所谓的。
“冷不冷,带你去个暖和的地方。”
安宁也没再说什么,总不能跟人家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变了,她渐渐发现从前发生的事只能当个参考,不能全然依靠了。
两个人一路走着,安宁埋怨荀域的披风没有帽子,她耳朵最怕冷了,没走多久就冻红了,荀域搓了搓手也不见暖和,干脆用嘴帮她哈气,吹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还有多远?”
“快了,你看见远处亮灯的地方没有,就是那儿。”
华丽的楼宇灯火通明,与漆黑的街市格格不入,安宁张望了一下,差不多明白那是什么地方了,“你要带我去伎馆?你又带我去伎馆!”
“先去吃点儿东西睡一觉,明儿个查完水运,就带你去赌钱,太阳落山再回去,这样就不会叫宫里的人发现了。”
“那你就不怕遇到熟人么?”万一叫哪个臣子撞见他们陛下出来嫖,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