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圈儿也红了,沈穆看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就在安宁以为自己定是要死了的时候,男人居然拿着那个香囊回来了,见上面落了土,干脆直接把香囊扯开,将那些药堆到她眼前。
那并不是阿娘给她准备的,至少不是一开始准备的那一批,里面有许多安宁不认识的药,她本以为东西又叫人换了,直到咳嗽缓解下来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许是宫里人怕她适应不了北国的水土,又给加了新药材。
“你有哮症?”问了一句,这是沈穆第一次跟她好好说话。
点了点头,安宁倚在墙上缓了半天,捧着那些药问到,“你从哪儿找到的?”
“刚才下马的时候掉在地上了,觉得没用就没捡。”
看样子这位沈大将军不只耳朵灵,观察力和记忆力也都不错。他对她并不上心,死活都不太在乎,所以这些细节不是有意去记的,而是不自觉就记住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是怎么知道我姓沈的?”复又问了一句,跟听力相反,沈大将军的耐性极差。
“我会看相。”安宁心里长舒一口气,幸好她认识他,可以用这个方法跟他搭上话,估计保住一命是没问题了。
“说谎割舌头。”
抬眼看了看他,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安宁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撒谎保命,“我说真的,我们那儿离云照很近,我自小体弱,阿爷替我请了巫医,这些都是他教我的。”
沈穆将信将疑,但到底没有把她怎么样。
“沈公子,我看你气度不凡,将来定能成就一番大业,不必再受制于人。”戚安宁从没如此谄媚过,所以尺度把握不是很好,语气有点儿夸张,假的很,但她又没有笑出来,好像并不是信口胡言的。
男人本来正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在什么时候说漏了嘴所以叫她听到了他的姓氏,可冷不丁听见这一句,忍不住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