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俩还没来得及说句话,邹夫人便跟过来抢白道,“彬儿,咱们这儿的兵够么,若是够就赶快护送咱们去临安,京都不安全,临安有殷家军在剿匪,去那儿才踏实。”
邹侍郎闻言也点了点头,“对,赶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啊。”
本以为魏擎死了,而傅靖川又染了疫病,他们家从前做的那些事儿定是人鬼不知了,结果没想到那老匹夫留了一手,禁军之中还有他的人,邹侍郎是一点儿不知情,这要是日后东窗事发叫人供出来,他们家照样难逃干系。
还不如赶快躲去临安,拖住殷陆离,待京都沦陷,要么刘耀死了他们彻底无忧,要么刘耀成了,他们还能从中得利,稳赚不赔。
宜芳听见他们这样说,气得脸都绿了,“公爹这是什么话!现下当然是要带兵杀回去,帮着太子殿下剿匪啊,再派人去临安通知妹夫才对。”
邹夫人横了她一眼,反正睿王府的人没逃出来,也没人给她撑腰,“你一个妇人家懂什么,老爷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放屁!”挺着肚子,宜芳每向前一步,邹夫人就后退一步,最后竟生生被她得坐在了椅子上,“我是妇人,我不懂难道你懂,我娘家都在京都,堂妹堂兄也在皇城,你说不管就不管,做缩头乌龟啊?”
“惦念我们富贵的时候积极得很,怎么,同甘行,共苦就不行?”
邹彬本也不赞同父母的说法,可是见她这么咄咄逼人,忍不住出言道,“宜芳,你别这样跟我娘说话。”
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宜芳骂道,“你少气我,邹彬,我只问你,去是不去?”
“不许去!”邹侍郎跳出来气急败坏地吼着,干脆威胁起宜芳来,“我与傅靖川是同乡,今天这事儿多少跟他有些关系,若是咱们去了,好了落个功过相抵,不好说不定还要下狱,到时候你们睿王府也别想撇清,你是不是要逼死你丈夫,想让你的孩子出生就没有阿爷么?”
宜芳又惊又气,她万没想到自己的公爹竟和姑丈还有牵连,而姑丈则.....
“既然邹侍郎承认了,那还是快去救人吧,不然就真的只能下大狱了。”安宁被姐姐扶着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里面闹腾得厉害,“我已经让人去临安通知殷陆离了,所以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