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羽林中郎将魏擎仗着讨逸王欢心在禁军中作威作福,戚长安不配做南国的陛下,应该改朝换代。
所以傅靖川明着拉拢魏擎,叫人误以为他就是自己安插在禁军中的唯一棋子,待人无用了就将他从高台上推下去,一了百了,死无对证。
傅靖川笑够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只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两眼一抹黑,昏了过去。
而在不远处,尚未飞出京都的白鸽忽然坠落,在地上扑腾了一段时间之后再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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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她又回到了从前兵乱的时候,有人来万寿殿告诉她,太子战死,皇后自尽。
祖母老泪纵横,几欲昏死过去,只是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她,叫人把她送出了宫,一路上尸横遍野,安宁看着那些死相惨烈的宫人吓得几乎走不动路,半道上忽然碰见一个叛军正在杀人,血溅了她一脸,安宁尖叫出声,疯了似的往外逃....
抹了把脸,方才她便是被那温热的血浆“泼”醒的。
“春樱!棠梨!”撩开帘幔趿上鞋子,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窗子外面灰蒙蒙的,也不知是天没亮还是落雨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自心头涌起,似是猜得出答案,只因不想面对,所以抱着侥幸装糊涂。
一袭宫装的女子跑了进来,脸上写满慌张,边跪下来帮她穿好鞋子边道,“公主,不好了,京都传出了疫症。”
这下安宁彻底懵了,她记得从前城里并没有疫病爆发,只是被大批流寇和难民包围了而已。
“怎么会,水患之后临安城的疫情不是很快就被控制住了么,宜芳还说邹斌赈灾赈得不错,很快就要回来了,殷陆离也查清那些事了,好端端的哪儿来的疫病?”抓着春樱的手,安宁不明白事情为什么朝着完全未知的方向去了。
“病是从城郊传来的,有庄户染了疫病又不知,到城中送货的时候倒在了饭庄门口,京兆尹直接将人扣下了,可是病还是传了出来,连驸马爷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