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药水,一碗稀粥。
这便是徐离初开门后看到的东西,或许,深宫中还是有点儿苟延残喘的温情。
处理完脸上的伤口和干瘪的胃后,徐离初再次进入安眠。她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晌午,伴着几声的鸟鸣,徐离初缓缓睁开了双眼。多亏了昨夜的药水,今日脸颊的红肿消去了不少。就在徐离初坐在床上抱膝发呆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徐楚楚进门后,就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徐离初,她的双眼隐有泪光闪烁,面颊上的红肿消去后仅存一层薄薄的红色,一脸憔悴,却多了几分往昔没有的病娇之美。徐楚楚心里的闷气一下子就窜出来。
“慧儿巧儿,昨日本宫吩咐你们二人将这贱人打成猪头,怎么今天却是这模样?”
“奴婢...有照做的,只是不知为何,皇......她会恢复这么快。”慧儿巧儿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这样啊......既然几个巴掌留不了痕迹,那......”徐楚楚环视四周看看有什么能拿来虐徐离初
的东西,接着,她从戴满金银珠宝的头发中抽出一支又尖又细的金簪,在徐离初的脸上左右笔画着,“不如,妹妹就把这金簪送给姐姐喽?”
语毕,徐楚楚神色狠历一变,把手中金簪朝徐离初脸上用力一划。
徐离初还没有什么感觉的时候,脸上已经渗出一条鲜艳的血痕,一股难忍的刺痛从面颊一直穿进心里,她下意识地就尖叫出来。
徐楚楚见此,突然就放声大笑出来,“姐姐,这游戏这么好玩,我们再玩玩?”
......
等到徐离初再次从昏迷中醒来时,她手边只剩下一支残破不堪的金簪,脸上各种伤痕交叠在一起,十分恐怖。明明是同胞,为了名利地位沦落到这个地步,徐离初苦笑,果然世间最少有的便是真情,如果还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不会再走上这样的道路。
接下来几天,徐离初都在徐楚楚的虐待中度日,每天伴着疼痛入睡,醒来后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疼痛铺天盖地,疼到麻木,疼到迷茫。终有一天,徐离初爆发了。
进入冷宫的第七天,当徐楚楚再次进来讥讽徐离初的时候,徐离初做好最后一搏的准备。与其在这冷宫里不堪地
活着,不如让自己任性一次。不去想所谓的后果,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动,最多不过是个死,有什么可怕呢?
她紧握手中的破烂金簪,用她柔弱的身躯,奋力向徐楚楚用力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