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将目光转向江温尔严肃道:“江嫔,不管你有没有策划这一切,本宫定是要将何贵人刚刚说得如实报给长公主和皇上,至于你是不是被冤枉,本宫说了不算。”
她又对着何青槐道:“何贵人,如今证据不足,你早早下结论实有不妥。”
何青槐由春欢扶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俯首朝着蒋芷澜道了声:“娘娘教训得是。”
“行了,都散了吧。皇上如今在宫外养伤,本宫知你们心中挂念,但是现在除了一起为皇上祈福之外,也别无他法。”
众人见淑妃下了逐客令,只得知趣地行礼告了退。
江温尔和秦宛昀从华清宫出来,皆是一脸担忧。
“江姐姐,你说,若是长公主将皇上遇刺的罪名怪罪到你头上该怎么办?”
江温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能说,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只能坦然面对。人在做,天在看,我没有做过的事,自是问心无愧。”
秦宛昀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们离开华清宫,径直去了离那里不远的伊人宫。
黎落刚从奈何寺回来,有些乏累,又因着昨夜照顾慕容璟烨一夜未眠,此刻正窝在西暖阁的小炕上小憩
。
地上的火盆“滋滋”地响着,炭火燃烧的温度在整个暖阁中扩散,江温尔和秦宛昀一进去,只觉得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云锦见二人进来,本想将黎落叫醒,江温尔看见她眼底重重黑眼圈,忙制止了她。
她压低声音道:“她昨儿个陪着皇上,定是吓坏了,也累坏了,先让她睡一会儿,本宫和宛昀先去正殿坐一会儿。”
云锦只得将两人引到了正殿。
阿羽为两个人端了一壶热茶上来。
秦宛昀低声叹了口气道:“昨儿个经历那么一场厮杀,这黎姐姐怕是吓坏了吧?”
江温尔伸手接过阿羽为自己倒的热茶递给身边的秦宛昀,眼底中的忧色没有丝毫减轻:“黎儿身子本来就弱,怀上这一胎实属不易,昨儿个又受了那样的惊吓,我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给惊着了。”
秦宛昀握着手中的茶杯点点头:“这黎姐姐也是可
怜,好不容易从死生营回来,却又偏偏遇见这样的事。也不知道黎姐姐得罪了什么人,竟这般想要她性命!”
江温尔听她这般说着,忽然眼神古怪地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