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衿走进殿,朝着殿上的三人行了礼,程秋砚又朝慕子衿行了礼,慕容璟烨才叫吴广祥拿着那个荷包呈到慕子衿面前。
“纯儿,这荷包是你绣得吗?”
慕子衿满脸狐疑看了他一眼,将那荷包拿在手里端详了一阵儿道:“这荷包的绣法和臣妾别无二致,可是臣妾不
曾绣过这样的荷包。”
慕容璟烨闻言,扬起手将手中的十八子手钏重重地摔到地上:“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慕子衿身子一抖,忙在地上跪下:“臣妾没有狡辩,这荷包确实不是臣妾的。”
江温尔闻言走上前道:“你在说谎!这荷包分明就是你送给宛贵人的!”
慕子衿闻言抬头望向江温尔不卑不亢道:“江嫔娘娘,臣妾与宛贵人素无交集,又怎会无缘无故送她荷包?”
“那日在御花园,她见你身上衣裳的花纹别致,你便差人送了她这个荷包。”
慕子衿闻言转向慕容璟烨道:“自打宇文皇后去世,臣妾便几乎很少踏出碎玉轩,这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又怎会在御花园偶遇宛贵人?怕是有人成心诬陷臣妾,望皇上为臣妾做主。”
说罢,她俯下身去,对慕容璟烨磕了个头。
黎落闻言,冷哼一声:“你也说了,宛贵人与你素无交集,又为何会无缘无故陷害你?”
说罢,黎落又转身朝着慕容璟烨道:“静妃姐姐死得冤枉,臣妾望皇上明察。”
黎落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宫人报:“宛贵人驾到——
”
秦宛昀扶着翠云的手走进殿中,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慕子衿,然后屈膝朝殿上的三人分别行了礼。
“你怎么过来了?”
慕容璟烨眯着眼睛望向她。
秦宛昀浅浅一笑道:“回皇上,臣妾听闻江姐姐和黎姐姐来了太和宫,想着定是为着纯贵人送臣妾的荷包而来,臣妾便过来了。”
“那这荷包确是纯贵人派人送给你的?”
慕容璟烨伸手指了指吴广祥手中的荷包。
秦宛昀看了一下道:“回皇上,确是。”
慕子衿忽然抬起头来,望着身旁的秦宛昀:“宛贵人,我与你素无冤仇,你为何要陷害于我?”
秦宛昀闻言,一双大眼睛迅速积满了泪水,她满脸委屈地捂着胸口道:“纯贵人,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们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若不是这荷包,安姐姐又怎么会离开我们?”
慕子衿急道:“你说是我派人送到琅泽轩的,那是哪个人送的?”
秦宛昀便指着她身后的安儿道:“就是她!你的贴身宫女!”
安儿听闻,忙对着慕子衿摇头道:“主子,奴婢根本没去过琅泽轩。”
秦宛昀冷哼一声对着安儿道:“你是纯贵人的贴身宫女,自然跟她是一伙的!”
说罢,她又转向慕容璟烨,道:“皇上您若是不信,大可叫尚衣宫的绣娘来查验,这荷包上的绣花是否出自纯贵人之手。”
慕子衿听她这十拿九稳的语气,心中“咯噔”一下,她抬头望望秦宛昀,再望望慕容璟烨身旁的黎落和江温尔,顿时明白过来,这三个人,今日或许是撺掇好了要来陷害自己。
她张了张嘴,本想为自己辩解,却见慕容璟烨摆了摆手道:“不用了,那绣娘已经验过,这荷包确实为纯贵人所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