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到殿中朝琉璃懒懒一拜:“臣妾给皇后请安。”
琉璃抬起一双如星美目瞅了她一眼,亦用懒懒的声音回道:“平身罢。”
关雎鸠起身落了座,她对面的蒋芷澜端起面前刚刚换过的热茶抿了一口,轻轻地咳了几声:“贤妃姐姐倒是越发懒散了些,今日竟是比昨夜侍过寝的秦采女还迟到些。怪妹妹没有提醒你啊,这人越能睡就越容易发胖。”
“你......”关雎鸠被蒋芷澜这么一挤兑,刚才教训过秦宛昀的快感顿时又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恨不得撕碎面前这人的愤怒和嫉妒。可她蒋芷澜如今隆宠正盛,饶是她再怎么愤怒与嫉妒也无济于事。
云琅婳倒是个会说的,见关雎鸠暗自生闷气倒是很快将话茬接了过去:“淑妃娘娘今日来得倒是比平日里早了些。只是臣妾瞧着今日的面色却不如平日里好,是身子不舒服吗?”
云琅婳这话说得不假,蒋芷澜今日的气色是真的有些不如往日,若再仔细看看,还不难发现她那眼睛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近日里,皇上很少去她宫里,就连她去太和殿探望也被挡了回去。因着这些她本来心情就不好,偏偏昨夜又传来
新晋宫女侍寝的消息,她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
她心知云琅婳故意这般说就是为了惹自己心里不快,遂眼角轻扬,朝云琅婳露出一抹微笑来:“云嫔倒是挺会看人脸色。”
江温尔和安清绾无心看那几个女人挤兑来挤兑去,两人的心全系在了刚刚离去的秦宛昀身上。待皇后说罢让大伙各自回去,两人便急急朝落缳宫去了。
黎落一早就在琅泽轩了。
江温尔和安清绾到了的时候,黎落已为秦宛昀包扎好了手指。
摔成两截的玉像还被搁在桌上,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有些微微发黑。秦宛昀坐在桌边,靠在黎落怀里抹眼泪:“落姐姐,那贤妃欺人太甚,我又没有招惹与她......”
黎落本来是来道喜的,可是她在琅泽轩内等了许久,却见秦宛昀满手是血的哭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