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嘛拖这么久才找大夫,你可知道他若是再严重一些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的!”姑娘皱着眉头,对跟前的冷战抱怨着,心中奇怪,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怎么这么笨呢?
被姑娘如此的指责,冷战却不能反驳,只觉得自己心中十分的气闷,只好叹了口气,难得好脾气的对这姑娘解释: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是在东御国经商的人,这不眼看着年关降至,我家公子思念家中的妻子,所以着急赶路,并没有把身上的病放在心上,原本以为吃几天药就好了,却不想越来越严重了。”
“你们不是东御国的人?”
冷战多说了几句话,让这姑娘发现了其中的破绽,立刻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眼前的冷战:“你们是西阳国的人吧?”
她的这话,顿时让原本焦急的冷战心情一变,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佩剑,莫不是这个姑娘知道什么,若是如此的话,必须要赶紧杀人灭口才行!
“你不必如此防备的看着我,我的故乡也是西阳国。”
这姑娘没有想到,眼前的冷战,居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有这么大的反应,目光看到了冷战放在剑上的手,基本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只好叹了口气,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我的故乡,在西阳国和东御国的交界处,但是在我幼年的时候,家中遭遇了一场变故,我被人贩子卖到了东御国,结果半路得了急病,被扔在了路边,幸好被路过的大夫所救,收我为义女,并且传了我一身的医术,我才
能苟活到现在。”
姑娘一边说着,目光便黯然起来,自己每次想起往事,都会不由得难过一番。
而冷战听了她的这番话,也便松开了手中的剑,看着这个年轻姑娘,忽然升起了一种怜惜同情的感觉。
冷战虽然有自己的家人,但是这些年,为了完成君正皓交给自己的任务,一直都是一个人隐姓埋名的的在东御国生活,那种夜深人静时候巨大的孤独感,竟然让他和眼前的这个姑娘同病相怜起来。
“你是西阳国的人,那这些年可曾回去找过父母?”
他看着这姑娘依然为君正皓诊脉,拿出了随身的药包帮他重新处理伤口,才终于放松了一些,稍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对跟前的姑娘问了一句。
他的话,让姑娘的动作一顿,似乎是触及了她心中的痛处一般,她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才轻轻的摇摇头:
“不曾,我当时虽然年幼,却也依稀记得,当初若不是父母病逝,也不会让人贩子有机可乘,就算是回去,恐怕也连骸骨都寻不到了。”
冷战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问题,居然让她想起了伤心的往事,急忙抱歉的开口安慰:“实在是抱歉,我没
想到谈及了姑娘你的伤心往事。”
“无妨。”这姑娘眨了眨眼睛,又开始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冷战却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睛里氤氲的水雾。
马车中陷入了一片安静,许久以后,姑娘才从忙碌中抬起头来,看了冷战一眼:
“他的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再帮你开些退烧止咳的方子,刚好听车夫说了他的情况以后,我带了些草药,再服用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劳烦姑娘了,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冷战伸手,接过了这姑娘递给自己的药草,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姑娘手里,这时候才想起来问问,这位姑娘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