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深秋了,山野之中的树木,大部分都已经落了树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路边的秋草也枯黄,远远看起竟然是一片萧索之色。
管道上两只毛驴慢悠悠的溜达过来,毛驴的背上,两个老头子斜坐着,一边任由毛驴慢吞吞的走着,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我说药王,你要是进京城,直接给我儿子捎个信儿不就好了,他定然会派人来接咱们的,又快又安全,你干嘛要自己骑着毛驴去,只怕咱们还没到京城,那小丫头就又毒发了!”
君献之坐在马路上,一双手插着袖子,穿着粗布长衫,一脸的风尘仆仆,根本就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皇帝的威严模样。
药王听了他的话,只是笑了笑,皱着眉头看向远处的一座山:
“这写封信一来一回也耽误不少行程,而且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对宁儿开口,这样刚好,可
以陪着你看看你的江山,顺便给我时间思考思考。”
药王说着,神色竟然变得严肃起来,对于白芸宁中毒的事情,君献之也已经知道了,却不相信,她的毒竟然无药可解。
见药王神色凝重,君献之不免更加担心,歪着脑袋又对他追问:“药王,宁儿那个丫头的毒,真的已经那么厉害了吗?”
药王叹了口气,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以药王自居,却连自己徒弟身上的毒都解决不了,实在是有负自己的这个称号。
许久以后,才点点头:“我能做的就是帮她暂时控制住病情,至于以后怎么样,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因为在君正皓的密室之中,并没有找到凝花草,白芸宁和君正皓两个人都很沮丧,但是为了照顾彼此的情绪,大家都装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为了寻找凝花草给白芸宁解毒,君正皓便立刻拟了一道密旨,派出了自己手下大部分的暗卫,到各处去打探关于凝花草的消息。
同时还在太子府里,秘密的安置了不少的手下,以期能够查出,到底是什么人,潜入了密室,盗走了凝花草。
当然这一切,他都是秘密的让人处理,毕竟他不希望,因为凝花草的事情,而打草惊蛇,惊动了背后的那个人。
不过白芸宁觉得,那个盗走了凝花草的人,一定和之前那个潜入密室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但是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当初那个神秘的人,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就算是现在查起的话,恐怕也并不容易。
两个人就这么彼此,心照不宣的各自查找着,关于凝花草失窃的线索,希望能够早日寻到凝花草。
这几日,眼看着又快要到十五了,白芸宁发现自己的身影状况,似乎更加虚弱起来,甚至连走几步,就开始轻喘起来。
香罗看着才走了几步,就明显脚步虚浮的
白芸宁,急忙上前去扶住她的胳膊,对她满脸担忧的询问: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苍白的厉害?”
白芸宁停下脚步,不由得喘了口气,这才对着香罗,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香罗,你不要担心,我没事,可能是昨晚上没睡好,感觉到有些累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眼睛,想要看看满院子的景致,却在抬起眼睛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一切居然变得十分模糊起来。
单一的树木草丛,开始慢慢变得层层叠叠起来,对于自己眼前景物的变化,白芸宁有些疑惑的伸出手,试探的朝着空气中晃晃,发现自己看见的,手指都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