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后来女儿便被香罗拦住,争执中来了两个宫里的人,指名说是要来接香罗走的,所以女儿便上询问了,才
知道姐姐在宫里的事情。”
白倾香转着眼睛对白伯然回话,争取自己不要让白伯然察觉自己对白芸宁的敌意。
“女儿当时觉得奇怪,咱们将军府的人,怎么可能任由身份不明的人物来的随便带走呢?可是又确实看到他们的令牌,看样子是奉姐姐的命令来的,所以女儿才会特意来找父亲。”
白倾香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眼睛偷偷观察着眼前白伯然脸上的神色,发现白伯然依然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女儿觉得,姐姐虽然已经和三王爷定亲,可是还并没有大婚,终究是男女有别,总是中在宫中恐怕会招人非议,希望父亲以大局考虑,避免姐姐在宫中惹下祸事,理应早些接她出宫才是。”
这段话白倾香说的义正言辞,理直气壮,仿佛是真的一个非常在乎自己姐姐名节的,好妹妹一般。
白伯然听了白倾香的这个建议,却没有说话,只是一种眼神盯着白倾香,仿佛要用眼神看透她似的。
白倾香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发虚,毕竟自己心中有鬼,她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报复白芸宁,而且还有自己的一些私心在里面。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太子殿下觊觎白芸宁的美色已久,甚至最近这段时间为了白芸宁都不曾理会过自己。
眼看着婚期将至,白倾香可一点都不希望白芸宁在宫里住的时间久了,并和太子产生感情,就麻烦了。
万一导致自己马上就要到手边的,太子妃的位置,就这样便宜了白芸宁,实在是非常的不甘心。
所以她决定不管自己在父亲这里如何的吃瘪被驳回,也一定要想办法把白芸宁给弄出皇宫以外,这样才能算让她彻底的放心下来。
白伯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后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仿佛在对她承诺一般说道:
“香儿不要担心,这次让宁儿在宫里养伤,是三王爷的意思,等过段时间,宁儿的伤势好转之后,自然会被送回来的。”
“是,女儿知道了。”白倾香垂首行礼,不敢再继续跟白伯然抱怨关于白芸宁的话题。
君正皓走后的这几天,白芸宁便一直都留在春华宫中养伤,日子倒还算是过得顺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君正皓不在的缘故,还是大家都忙着太子大婚的事,竟然也没什么人过来打扰她。
这倒让白芸宁乐的自在,可是这样的生活重复过了
几天之后,白芸宁也渐渐觉得有些无聊极了。
这天,便特意向桂姨打了招呼,趁着夜色带着香罗在宫里四处转转。
其实这皇宫里呆的时间长了,也便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除了御花园以外,其他的地方便是一些嫔妃的院子。
白芸宁对于这些地方并不感兴趣,更不喜欢去拜访一些比自己辈分大的人,不过都是一些宫中怨妇罢了。
正走着走着,白芸宁忽然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一座道观,不由得心中有些诧异,这皇宫中怎么会在这里盖上一座道观,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不由得白芸宁便停下脚步,仔细地打量着这座道观,抬头的时候看到,在道观顶上,似乎有道人影若隐若现。
正在她驻足仔细观察,准备看清楚一点的时候,身边的香罗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对她小声地提醒道:
“小姐,咱们两个不应该在这里吧,那天桂姨给我讲规矩的时候,曾经提到过,春华宫附近的园子咱们都可以逛,只是国师的住处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