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从我房里出来,还衣衫不整的?”
兵奴听着香罗的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追问,不过仔细的想想,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天,白芸宁大半夜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去踹门的事情。
“就因为这些?”兵奴觉得实在是有些好笑,就只看到了这些,香罗居然产生了这么多的联想,由此可见,香罗的想像力倒是非常丰富。
香罗闻言,不再只是担心,对于兵奴如此的态度更加愤怒,伸出小拳头捶向他的胸口:“这些还不够吗,好你个兵奴,我家小姐有恩于你,你可不能拖累了小姐!”
面对香罗的粉拳攻击,兵奴实在是不好还手,只好躲闪,一边躲闪一边澄清:“香罗,你实在是误会了我和小姐,我们之间真的是清白的,我敢在这里指天发誓,我和小姐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
说到这里,兵奴便没有耐心再与香罗争执下去,立刻有了脱身的主意,急急忙忙的开口喊道:
“对了,小姐吩咐我去买西街那家茶点铺的糯米糍,我若是去晚了可就买不到了!”
喊完了这句,兵奴已经脚下生风,离了香罗一丈远,让香罗跟不上了。
这边将军府的马车穿过闹市,缓缓的来到了皇宫的正门前停下,一队侍卫远远就认出了是将军府的马车,急忙走过来行礼:“白将军,皇上吩咐,将军府的马车可以直接进去。”
白伯然闻言,掀开轿帘看了看外面的侍卫,对着他们点点头:“有劳了。”
说罢放下帘子,马车再次前进,巨大的车轮撵在大理石铺就的地砖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这马车坐着跟坐轿车比起来,用户体验差的不是一般远,让白芸宁窝在狭小的空间里,还要和白伯然一起面对面坐着,实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白芸宁觉得自己身体都要被颠的散了架一般。
不由得悄悄伸手捶捶自己的膝盖,这样还要坐多久啊?
白伯然坐在白芸宁对面,自然把她的这一
系列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唇边扬起一丝微笑:“宁儿累了吗?”
白芸宁温婉的浅笑:“还好。”
“等你和三王爷成婚以后要尝尝进宫请安,慢慢你就习惯了。”白伯然对白芸宁提醒,不希望她因为疲累而失礼,毕竟已经错失了和太子的因缘。
白芸宁低眉顺眼的浅浅应道:“是,爹爹。”
此后马车里再一次恢复了安静,白伯然是个温和而且话不多的人,在原主的记忆当中也怎么对白芸宁发过脾气,但是白芸宁不知道为什么,打从第一眼看到了白伯然起,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哪怕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马车继续又行了许久,这才再一次缓缓停下,宫人尖细的嗓音响起:“白将军到。”
悠长的声音在高大的宫墙中响起,接着宫人开始纷纷跪在了马车前行礼,呼声此起彼伏,一直传到了很远的地方。
白芸宁觉得这些声音震得自己耳膜都有些
发疼,但还是随着白伯然下了马车,在铺好的地毯上站定,紧接着后面的白倾香也走了过来,亲热的挽住了白伯然的胳膊,挑衅的看了白芸宁一眼。
接着后面有其他的官员带着家眷们一一入场,原本宽敞安静的祭祀场上围满了人群,互相之间说着客套的场面话,白芸宁早就已经见惯了这些虚伪的脸,便也跟在白伯然身后一脸漠然的看着他们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