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风无痕收到年琉银书信得那天起,风无痕又开始了醋味的日子,对南荣元羽的埋怨又多了起来。这一切的改变,来自于年琉银书信里附带的一张图纸,正是年琉银为南荣元羽画的剑器的设计图。
“师父,按照这一份设计图,挑个最好的锻造师打造,剑器是要送给南荣元羽的。”风无痕读着纸上一字一句,眼里满是怨恨,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年琉银才放出去一年不到,整个人都被南荣元羽骗了去,整整五张的信纸,出去开头的问候,没有一个字是与本楼主有关的。”
璃儿斟着茶,听着风无痕的埋怨,不禁嗤笑,
“现在琉银找到了合自己的心意之人,你又不开心,若是琉银找不到值得自己去爱的人,你铁定又会嫌弃你的爱徒没人要,你这样的师父,实在令做徒弟的为难。”
风无痕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年琉银和南荣元羽两情相悦,这是最好不过之事,自己便不必在此唉声叹气了。想着,又继续看了下去,眉头越发紧皱,
“怎么了?”璃儿预感不好。
半晌,风无痕将手中的信纸递给璃儿,璃儿拿过细看,神色凝重,
“这可是真的?那清隐谷附近真有这样的妖物?”
“应该是真的,如此重要的事情开不得玩笑,我们还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风无痕道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你那清眉山如此偏僻,还是直接搬到毁仙楼来,大家也好有个照应。”风无痕凝视璃儿,璃儿不禁一阵脸红。十几年了,风无痕终于有所表示,不再是一味的躲避,而是开始勇敢地面对,璃儿笑了笑,
“只是单纯有何相互照应么?”
风无痕顿了下,凑近璃儿,
“你说呢?”道着,欺身上前,当嘴唇触及璃儿那柔软的唇瓣,直接沉迷,再也不舍得放开。风无痕想,确实要勇敢面对了,自己的徒弟年琉银都能如此勇敢地面对这样羞涩的事情,自己作为师父又怎能退缩。
这一夜,毁仙楼里格外的温馨,不再是冷清而肃穆,因为毁仙楼,即将迎来女主人了,十几年过去了,终于迎来了毁仙楼真正的喜事。
黑夜降临,皎洁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大地,就像给人间穿上了银色的薄纱,纯粹而美妙。丞相府内有神秘地拉出了一辆马车,凌冽和无尘隐秘地跟在其后,立在高耸的树枝上,看着底下的人挖坑埋土,直至消失在黑夜当中。无尘和凌冽方从树上降落下来,动作利索洒脱。
而在南荣府里,一行人早已等候多时,看到无尘和凌冽抬着那一具尸体回来之时,心总算放松了下来。
打开包裹尸体的麻袋之时,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尸体全身惨白,找不到任何的血丝,因为布满全身的血管早已干瘪如树皮,本应该饱满的肌肉,变得干枯,紧紧贴着骨头,这才是真正的皮包骨。
白光带上白色的手套,靠近了尸体,俯身,借着元泽手中的灯光开始了最细致的检查。南荣府本就应为多年没有人气已经变得极为惨淡,现在又因为在此面对着这么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更是透着一股恐怖的气息。华不
像南荣元羽他们一般,行走江湖之人什么都见过,此时不禁心里发寒,紧紧靠在南荣元羽身旁,眼睛微微眯着,不敢正眼瞧着眼前的女尸。
夜越来越深,墙外响起了敲更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京城街道里回荡,显得悠远而孤寂。月亮越升越高,散发着最明亮高洁的光辉,一寸寸地移动着,照在了女尸身上,一分一毫,终于,照在了女尸死不瞑目的眼球里,瞬间,惨白的眼球发出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