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人多,人多口杂的地方就是最容易打探到消息的地方,顾云歌点的菜还没有上来,小二便先上了一壶茶水,让客人能够一边喝茶一边听说书。
说书先生说的确实是不错,将江湖上面的事情品评得抑扬顿挫,时不时引起一串一串的笑声,这酒楼爆满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不少人不过来吃饭,却也愿意过来点上一杯茶,就能听上半天。
只是这茶水却不是什么好茶,喝一口苦涩的味道便弥漫在嘴里,顾云歌便不愿意再喝了,这里的隔音也并不好,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吵过来,让顾云歌听见了不少东西。
至少,隔壁的人的动静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的。
左边包厢没一会儿,便也坐进来几个人,女人调笑的声音响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还不够似的,各种淫言秽语都往顾云歌耳朵里钻。
在这种地方可不比在京城,没那么多顾忌,纵然白日宣淫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更不会被指点,竟也自在。
顾云歌正有些尴尬得不习惯的时候,一旁的褚冥砚却轻轻伸出手,搭在了顾云歌的耳朵上,手心里的温暖搔得顾云歌耳朵有些痒,可是方才那些淫言秽语却就像是没听见一般。
酒楼里很忙,菜品上的也慢,顾云歌坐了一会儿也没有小二上来,她探出脑袋向外看了一眼,看见外面人来人往,小二招呼客人都来不及,更没空来顾云歌这边了。
顾云歌缩回脑袋,也不急,左右现在还早,听听说书也
乐得自在。
然而,顾云歌刚坐回去,木板门却被砰的一声踢开了,她圆瞪着眼睛,疑惑的向门口看了一眼,褚冥砚眼神却瞬间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