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人群之中看到任何一张熟悉的脸,洪儿便更加紧张,她抿着唇垂着头,不再四下张望着,跟在褚冥砚身后,不言不语的跟着他走到了文武百官最前。
这时候人群之中的喧哗都已经有些压抑不住了,众人都在猜测褚冥砚的意图,只有素来同褚冥砚不对付的丞相大人宋鹤书先给褚冥砚拱了拱手,而后连声问
道:“安宁王这是做什么?这可是早朝,怎能带一个女人进来,安宁王置祖宗教条于何地?眼里还有王法吗?”
褚冥砚面具上露出来的眼睛空洞洞的,深邃得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他沉吟半响,因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众人逐渐都沉默了下来。
等到整个朝廷都安静了下来,褚冥砚才沉声说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们可记得?”
也就只有褚冥砚有这种能够让众人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安静下来的能力,若是换个人,或者换个地点都不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
人群之中短暂的讨论了一番,这时候还早,皇上还没有出来,还有朝臣陆陆续续的往里走,见到里面的情况,都一头雾水的问着身边人的情况。
“既然安宁王知道今天是先皇的忌日,怎么还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宋鹤书冷哼了一声,看着褚冥砚抬了抬下巴,又拂了衣袖,一脸的怒意。
朝堂之上支持宋鹤书的人便都帮着宋鹤书搭腔,宋鹤书见褚冥砚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反驳,便以
为褚冥砚是怕了,便有些洋洋得意,正准备说话,一道亮光出现在眼前,便让他所有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
褚冥砚腰间一直别着一把宝剑,那把剑已经很少出鞘了。那是先皇赐下来的尚方宝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斩逆臣,是不用经过齐文轩的同意的,而这柄宝剑,现在却就架在宋鹤书的脖子上,宋鹤书甚至能够感觉到,冰凉的刀刃在脖子上的触感,仿佛随时都能够割破他的血管,让他去见阎王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