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太阳缓缓升起来,天不过是蒙蒙亮,外边便带了些喧闹声,早起的人们已经架起了摊位,有相熟的也都友好的打着招呼随意的攀谈着。
四处都是生活的气息,这样安宁的生活,在前段时间的战乱衬托之下便显得格外的不容易。
顾云歌睡了太久,一早便醒了过来,她醒的时候,床边空落落的,被窝里还是热的,人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顾云歌心下一慌,她伸出手摸了摸温热的被窝,心中却有一阵不确定的感觉涌上来。
莫不是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都是梦一场?她坐起身来,刚准备喊一声,便听见一阵一阵的喧闹声,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孩子嘹亮的哭声。
那哭声一阵一阵的传过来,顾云歌心下一抽,便连声唤道:“将孩子带过来吧。”
她话音刚落,褚冥砚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穿着练功的衣服,身上没有汗,应该没有去练功。他身后跟着规规矩矩的惊蛰。
惊蛰手里拿着些许吃食,见顾云歌已经起来了,她连忙将手里的东西先放在一旁,走到床边,将顾云歌扶起来,
又用被子将顾云歌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轻声说道:“夫人怎么起来也不说一声,奴婢伺候着您先用膳吧。”
褚冥砚没说话,随意的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慵懒的坐在一旁,模样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惊蛰一边伺候着顾云歌吃了些东西,将药喝下去,又一边轻声说道:“昨日里敛秋的伤也不轻,奴婢想着也不方便服侍夫人,便让她先好好休息了,若是夫人怪罪下来,便都是奴婢的错。”
“伤势可严重?”顾云歌眸子微微圆瞪,她关切的问道,面上闪过一丝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