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大人自己心里明白,他是跟着齐瞻发家的,正经当这个知府,一年的禄米不过二百石,养活一家的吃喝都不够,更不用说别的了。
从同知开始,跟齐瞻走动起来了,互利的事情做了不少,汤大人才能有现在的家底,也见过不少齐瞻的生意。
所以这十几匹缂丝料子在齐瞻眼里到底是不是值得一定到手的东西,汤大人清楚。
“齐五爷,你跟永定伯府其他人不认识吗?你能想的起来的,或者有千丝万缕关系可能牵扯上永定伯府的?”汤大人问道。齐瞻摇头:“没有,不认识其他任何人,也从没有打过交道。”他顿了顿道:“我知道汤大人的意思,是觉着仅仅因为纳一个丫鬟的女儿为妾的事,就闹得现在出来人命,怀疑永定伯府不应该做出这样的
事?”
汤大人点点头。齐瞻道:“确实没有其他任何的关系,再者,永定伯府老太太,不知道汤大人见过没有,或者说那位老太太对官绅还是客气?横竖那天在我们府真的是居高临下,简直跟皇太后的架子一样大。估计她也
没想到我一个下九流的生意人不把她当回事……汤大人考虑考虑这一点吧。”
这一点属于是自己的感觉,汤大人就不好附和了,没说话也没点头。齐瞻继续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永定伯府说是十几匹缂丝料子,但那天姓穆的带来了只是一块尺头而已,方方正正叠着拿过来给我看了看,之前我也说过,正是因为这些奇怪的举动,让我起了疑心。
十几匹料子我可没见到。而且他拿的那块缂丝料子,真不算是上等的,如果真的是有成匹的话,估计一匹值二三百两左右。”
汤大人点了点头沉吟着,过了一会儿道:“尽管齐五爷你这样说了,一些其中的缘由本官也明白,不过,到底对方是永定伯府,我是惹不起的……”
说到这里停顿住,看着齐瞻。齐瞻就道:“有什么话汤大人尽管说。是要将我羁押,还是如何?我要找人打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