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食诊铺子,进屋看见等着自己的几个人,果然都不认识。
那几个人脸色并不好,他们穿着长衫,有一个甚至穿的是粗布长衫,头上无一例外带着书生巾。
书生巾是不能乱戴的,只有读书人才能戴,若是其他的人冒充读书人戴了书生巾,轻则坐牢罚款,重则发配苦寒之地,充作苦役。
这年代士农工商分得还是很清楚的,尤其是读书人,家里头有考取了功名的,即便只是秀才,依然能够高人一等。当然,该清贫还是清贫,只是身份上就觉着高别人一个头。
尤其是跟商人比。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这几个人在齐瞻面前便有这种高傲,见了齐瞻并没有多么的客气。因个子都比齐瞻矮,因此仰着脸看着他,依然是牛气哄哄:“这位就是齐五爷吧?”
虽然自觉身份高贵,但却又要保持着读书人的礼节,因此样子看起来倨傲,说话倒还客气,看起来怪怪的。
齐瞻并不见怪,他在外面做生意,什么样的人不会遇见?这样迂腐且不通的读书人见得多了。他还真不屑于和这些人计较什么,笑着拱手道:“几位是找齐某有什么事情?请坐吧。”
请他们坐下,齐瞻过去坐在了案几后面。这几个人坐下了,其中一个穿着丝绸缎子,年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咳嗽了一声道:“齐五爷,听说你们已经去了衙门,给知府大人禀报了我家族里的一些事情?你们凭什么敢这样做?!我们自家的
事务,自然我们自家处理,你姓齐的为什么竟然敢如此不通过我们,便擅自将我家的事情传扬?!”
果然来者不善。齐瞻面色淡然:“徐丽华是我媳妇的病人,将近三个月前的诊断结果是,病情已经控制住了,且有好转。这种情况下,突然的恶化死亡,且明显是落胎药引致的大出血。作为大夫,病人惨死,疑点重重
,我们去报告官府有什么不对?”